所以时常有人劝皇帝尽量不要出宫,就算出宫,也找些新的地方,不要总是去固定的地点和人见面。

    解决的方法其实很简单,想见什么人招入宫中也就是,何必非得屈尊降贵前去相见?

    李破把这些话都当做了耳旁风,他知道其中的风险所在,可谁他娘的能老老实实的总待在一个地方。

    神仙还能时常到下界游玩呢,皇帝就非得待在皇宫里面?那样的话,他这个皇帝和囚徒有何分别?

    原来老子和人打生打死这么多年,就为了把自己送入牢笼之中不成?

    所以李破依然故我,想要出宫透透气的时候绝不允许自己犹豫,担些风险就担些风险,宵小之辈若是不怕抄家灭族那就来吧,谁怕谁?

    于是乎,他便加强了自己的护卫力量,不是人多少的问题,而是让他们能够适应保镖的工作。

    就他现在带出来的这三四十人,你来个几百人,只要不成军阵,别说想全歼了他们,便是想拦住他们一时半刻也是不成的。

    做了皇帝之后,身边的奇人异士不由自主也就多了起来,能用兵刃拨打箭失的就不止一个两个,即便是当年的严闾人,也不可能一剑一个那么痛快的解决他们。

    …………

    无论是李破还是罗士信,对这座府邸都没什么感觉,再好的府宅还能比皇宫强?那你可要小心你的狗命了。

    行不多远,范文进和褚遂良两人急急赶了出来,离着还远,便以大礼参见。

    “臣范文进参见陛下。”

    李破稍一打量,便不得不紧走两步,上去相搀。

    礼贤下士嘛,李破明白的很,而且这个场景摆在如此恰当,他就不能不表现一下了。

    一把就将人“拎”了起来,差点掀了对方一个跟头,李破一下把住对方的胳膊,才算稳住,心中道了一声好险。

    这么柔弱的吗?李破看看范文进的面色,心中恍然,太常寺报上来说此人病了,看来不是装的。

    顺便摆手让褚遂良免礼,李破看着范文进笑道:“卿出凉州十载,朕时常挂念,可一想到卿能建功立业,再非当年那个长平郡的小小幕僚,便很欣慰,看来当年朕是真没有看错了人啊。”

    汉王殿下依旧是那么高大雄壮,只是少了些杀伐之气,却平添了几分威严贵气,说起话来却很暖心……

    当年汉王的形象一下又重新出现在范文进的脑海之中,而且愈加清晰了起来。

    范文进眼睛渐渐红了起来,声音哽咽道:“邀天之幸,臣能不负陛下所托,如今还能来到陛下面前复命,死亦无憾矣。”

    这会……确实应该哭一鼻子,可惜李破毫无伤感之情,更无激越之心,真是浪费了搭好的戏台子。

    李破顺手把范文进摆正,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笑道:“莫要效那小女儿态,你我君臣都是世间之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十年不见了,走,陪朕去饮上几杯,好好叙一叙别后之情。”

    皇帝的亲热让范文进有点傻眼,之前想过许多见驾时的场景,就是没想到皇帝跟他这么不见外。

    笑语晏晏,彷如兄弟,这是不是有点危险呢?

    褚遂良在旁边看着,羡慕的眼睛发蓝,这是个完美的开头,他觉着只要之后范文进表现的正常一些,肯定能让陛下满意而归。

    此时见到话缝,褚遂良立即凑上来低声道:“启禀陛下,范总管身体有恙,大夫嘱咐了,不能饮酒。”

    李破拍了拍额头道:“看朕这高兴的,竟是忘了这事,你让太常寺那边派两位御医来这里常住,范卿一日不曾康复,他们一日不用回尚医署。”

    范文进赶紧道:“陛下快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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