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战马的突厥人,会被弓箭射下来,而双足落地的突厥人,他们的罗圈腿根本不适合在林间跑动,更为高大的隋军士卒,将在肉搏中占据绝对性的优势。

    是的,只要突厥人进入了林地,那么他们所有的优势也就都不会再存在了。

    不管是他们的先辈,还是后来人,对于生活在草原上的所有部族而言,战马才是他们最为犀利的武器,没有之一。

    对射很快就演变成了混战,箭矢在林中四处飞射,钢刀在战士手中不停挥舞,两族战士们像野兽一般咆哮着厮杀在一起。

    每一刻都有人溅血倒地,生命在这里变得无比廉价,惨叫声在林木间回荡不绝,就像是死神在惬意的叹息。

    时间在慢慢推移,但厮杀中的人们,根本察觉不到时间的变化。

    好像上一刻还在拼命搏杀,下一刻,林中的厮杀声就渐渐平息了下来,浑身是血的突厥人,陆续骑马冲出了这个魔鬼般的地方。

    是的,他们失去了继续战斗下去的勇气,他们疲惫而慌乱的逃走了。

    这一刻,他们不再是骄傲的突厥附离子,而是狼狈逃窜的兔子。

    毫无疑问的,他们回去之后,会受到分外严厉的惩罚,但在生命和荣誉中间,他们选择了生命。

    他们将骄傲和荣耀,永远的留在了这里。

    五百多突厥附离,只生还了二十多个。

    大业十年间,突厥人和隋人的第一次碰撞,就碰出了灿烂的火花。

    五百恒安镇骑军,彻底击溃了数目相当,威名著于突厥的汗账附离。

    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可惜,此时残余的隋军士卒,已经无力去想那么多了,他们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这一战,三百多隋军士卒倒在了草原上,剩下的人几乎各个带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