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轻蔑,眼底藏着的是恨意,上次长孙安业和长孙安世兄弟入大理寺,他没能弄死他们,真是甚为遗憾。

    如今那两兄弟一个在礼部,一个在吏部为官,虽然官职不算大,却因为有着叔父长孙顺德的庇护,有了些复起之势,让长孙无忌很是恼火。

    长孙氏主枝兄弟阋墙,相互仇视也有些年头了,现在有长孙顺德在压着,长孙无忌也无法做的太过。

    长孙安业兄弟算是怕了这个弟弟,轻易不敢在他面前露面了,让长孙无忌稍稍出了口恶气。

    只是结怨太深,终究无法善了。

    和兄长不同,长孙无咎现在看的则有些澹了,“大哥还记着以前的旧事……要我看啊,长孙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闹个什么?

    他们两人随王世恽投过来,没得什么好处,家中过的很是艰难,想要讨回祖产也在情理之间,大哥从中阻拦大可不必。

    我听夫人说了的,前些年朝廷就为此事特意下诏,许给洛阳人家旧产,夫人这里也得了不少田产呢,长孙氏多年经营,讨要回来一些,大家也能过的宽裕些不是吗?”

    长孙无忌不想反驳妹妹,女人和男人到底是不一样的,她那时还小,不记得长孙氏那些族人的嘴脸,他长孙无忌可不成。

    呲牙一笑间,长孙无忌道:“什么祖产不祖产的,那和咱们兄妹有何相干?我记得咱们当初来长安的时候就曾说过,要在长安安家,和洛阳长孙氏再无瓜葛。

    没了他们,咱们兄妹照样能赚下一份家业,把日子过的红火起来。”

    长孙无咎看着兄长,暗自叹了口气,她的兄长别的都好,就是心眼小了些,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都记得清清楚楚。

    而且对少年时的遭遇总是耿耿于怀,这么多年还是不能释然,要与兄弟,长辈为难,实在算不上一个心胸宽广的人。

    当然了,长孙氏的那些亲戚也做的太过分,不能全怪她家的兄长小气记仇,她要是当面遇到了那些人,也不会给他们好脸色。

    只不过她到底是个女人,心肠要软些,不像兄长,非要置人于死地。

    另外她对长孙氏的几个长辈,尤其是长孙顺德怨念就比较大,因为他们兄妹前些年颇为落魄之时,竟然还遭了他们算计,真是恨的人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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