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都抗了下来,舅舅一家怕是都不能幸免。
更好的办法其实是私下里跟舅舅谈一谈,讲明厉害,让他把别人给卖了。
可那样的话,他长孙无忌牵扯的太深,一个不好就容易把自己牵连在内,大理寺卿正的官帽许就不保,所以他选择了更为稳妥的办法。
官场博弈,如履薄冰,说的就是长孙无忌这种情况。
…………
长孙无咎知道兄长心眼多的很,他这话说的有些不尽不实。
可这话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皇帝的意思,不是兄长能够做主的事情。
她从头到尾把事情在心里捋了捋,问道:“也就是说,舅舅过问了此桉,就成了皇帝要看的那个动静?
那也不能说舅舅便牵涉其中吧?他到底是副主考……”
说到这里,她住口不言,算是彻底明白了过来,舅舅那个样子,怎么看都是被抓了个正着,病急乱投医之下,还寻到了她这里,真是不打自招啊。
想到这里,她心中大急,“科场弊桉处置如此之重,那舅舅一旦……岂不……大哥就不能劝劝皇帝?杀那么多人,实在有干天和……”
长孙无忌叹了口气,“舅舅应该就是受人之托,只要把来龙去脉说明白,不会有事的。”
这可湖弄不了长孙无咎,她看着兄长,眼睛说红就红了起来,“舅舅已年过五旬,岁数大了,哪里再能经此磋磨?
舅舅在交州任职多年,那里是什么地方?你看看舅舅回来,头发都白了……
母亲临去时跟咱们说过的,要把舅舅当父亲来对待,万事皆从,不得有违,如今舅舅有难,大哥与我哪能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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