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像个样子,让儿媳难堪不说,传出去也不好听。

    所以最近程大胡子登门,罗士信便忍住了胖揍这厮的冲动,开始以礼相待了。

    于是程大胡子就又得意了起来,今天受罗士信相邀,去罗府饮酒,他便再无纠结,携家带口的赶了过来。

    两家也没那么多的规矩,说什么定亲之后,新人不得相见,若非怕人说嘴,按照孙氏的想法,让女儿直接去罗府常住都没问题。

    …………

    到了罗府的时候,程大胡子的大胡子已经被冻的硬了,脸青唇白的他在罗府后宅见到罗士信的时候就埋怨,“总是让俺上门来见你,怎不是你来见俺?”

    罗士信嗤之以鼻,“就你家那点地方,伸个腿都怕撞破了墙,怎能好好招待于俺?就算饮上几杯,也得俺把好酒给你带过去,你好意思吗?”

    程知节不由气结,心说还真得琢磨着换个住处了,不然总受这等窝囊气,早晚让他给气死。

    不过可惜的是,程大胡子向来大手大脚,手里哪有余钱买什么宅子?他还是得指望再立新功,朝廷能赐下给他一座像样点的府邸才成。

    程大胡子觉得自己若不贪污受贿,在兵部干上几年,其实也就那么个样子,别说买什么府宅了,就算一家老小的吃用都够呛。

    好在还有个爵位防身,俸禄还不错……

    在京中待了一年,他又怀念起了东奔西走的生涯,危险是危险了点,可多数时候都是他自己说了算,而且赚的花用也多呀。

    人就是这个样子,总不满足于现状,程大胡子这样欲(和谐)望强烈,精力旺盛的家伙,就更是如此,这还没过多长时间呢,他就又有点待不住了。

    和罗士信喝了几杯,照常跟罗士信斗斗嘴皮子,不动手了,嘴上却不能闲着。

    还跟罗士信在那摆活,“俺就是错过了机会,没能再去高句丽走一趟,不然现在不也能风光起来了?”

    罗士信习惯性的泼冷水,“就你那些义军中的手段?打了就跑,跑了再打,不用高句丽人把你怎么着,领兵的就得先砍了你的脑袋。”

    程大胡子不服气,“咱们都是一处出来的……”

    不等他说完,罗士信就冷笑道:“俺是官军,你是贼寇,那能一样吗?”

    “俺以前也是官军来的。”

    “贩私盐的贼坯子。”

    “贩私盐怎么了?你罗三郎还好意思说?当年若不是俺带着你出山东,给你一口饭吃,你能活到现在。”

    说着说着两个喝多了的家伙就又恼了,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开干,正好罗成听说岳父来了,赶过来给岳父敬酒。

    看见他们这熟悉的架势也是哭笑不得,这么多年了,父亲和程家伯父还是如此,动不动就闹意气,还喜欢动个手,多大年纪的人了这都?

    他赶紧上前劝了两句,让两位长辈消消火,敬了他们两杯,转头就熘了,他还得到后面去看看自己媳妇,以前要叫一声阿姐,现在……

    嗯,感觉挺奇妙,每次见了阿姐都感觉浑身暖洋洋的,若非阿弟不愿改口叫嫂嫂,他会更高兴一些。

    …………

    这边罗士信和程大胡子两个又喝了起来,吵吵闹闹,两人也习惯了,若不这般相处,他们自己也觉着不舒服。

    酒过三巡,程大胡子终于说起了正事,他这次来见罗士信可不光是为了喝酒耍乐。

    “俺听我家大郎说,长安书院出事了?”

    罗士信用了口菜,说道:“不太清楚,盖文达进了大理寺,听说事情不小……不关咱们的事,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程大胡子乐呵道:“俺在兵部交了个朋友,他家有人在长安书院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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