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改不改的,那是你应该说的话吗?好了,出去吧,切记,管好你的嘴巴。

    如今门下是什么情形你们应该清楚,只有谨言慎行,才不会惹麻烦出来,有什么便先派人禀报于我,晓得吗?」

    吕宗业离开之后,长孙顺德又在衙堂内熘达了起来,这个习惯估计是在模彷皇帝,以前他遇事可不会如此。

    长孙顺德此时已经知道,有了坏事的苗头。

    压下长孙无忌的奏章只是其中一件,仔细查的话,还有几件类似的事情呢,最重要的是他还时常带奏章出宫,这也是重罪之一。

    没人详查自然不怕,就算他不是掌管门下省的侍中,也是门下侍郎,足以掩盖住的……可禁不住查啊。

    各类奏章到了门下,只要隔夜都要归类入册,他给带了出去,就算做的隐秘,可上上下下那么多的人,没准就有谁看在了眼里。

    而且吕宗业这些心腹也不一定那么可靠……

    除了这些,还有其他官司呢,前两年往门下省荐了不少人,要是一个个严查下去,当时他收下的那些东西……

    长孙顺德后悔了,也怕了,手掌止不住的颤抖,自己做下的那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中转悠了起来。

    …………

    而与此同时,在太极殿上,李破跟三位宰相说的可不是他长孙顺德如何如何,适逢年底,该做今年的总结了。

    其实各省从秋收结束,入冬开始就已经在做这些,这是每年的惯例,只不过今年的事情多了一些罢了。

    话题从开始时的战事转到岁入,漕运等事上来,几位宰相说起各自的一摊事,都很乐观的样子。

    萧禹的中书省近来比较清闲,该做的事情在前两年做的都差不多了,大多数都还要观乎后效,才能在政策上进行进一步的补充。

    唐典至此也已经修订到了第三版,其他的都不用大动,主要还是在刑律上,中书的官员们认为,刑律应该到了宽松一些的时候了,刑部那边也很赞同。

    所以萧禹建议接下来要对刑律做出一些改动,李破对此也无不可,让他们商量着来办。

    说起当前各个书院的问题是温彦博起的头,说的话很是客观中立…….

    河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