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了,上面那个坐着的要还是李渊该有多好啊。

    李渊的儿子们虽然都挺不是东西,可李叔德总比李定安有人情味些不是……

    一时间长孙顺德想起了李渊的诸般好处,鼻头有些酸涩,很是后悔那会不该放了李定安入城。

    早知今日,还不如拼死一搏……

    …………

    太极殿偏殿,元朗正在跟李破汇报京兆的情况。

    他也刚刚回到城里,正月初七,大雪一停,他就开始在京兆各处行走,今天终于赶了回来。

    人肯定是被冻的不轻,喝着茶汤还在打哆嗦,脸也红彤彤的有些浮肿。

    不过京兆各处的情况还成,冻死了几个人,都是无赖儿,其实就是这会的无业者,没有田土,整日游手好闲的家伙。

    到了他们喊救命的时候,没人愿意管他们,不是冻死就是饿死,这种事几乎每年都会发生。

    其他的都没大事,孩子妇人流落在外,都会被收进善堂,在这方面李破是很注意的,待过马邑流民营地的人,没有当了皇帝就忘了苦痛。

    …………

    长孙顺德在外面等了足有小半个时辰才被叫进去,元朗与他擦身而过,急匆匆的去后宫拜见阿姐去了。

    姐夫把他当驴用,大正月的差点没冻死,他要跟阿姐说道说道,顺便求点温暖。

    长孙顺德入殿,偏殿之中安静的很,只有起居郎窦文表,谏议大夫孙伏加在殿中侍候,其他的都是些宦官宫人。

    长孙顺德依礼参见,李破抬头看了看他,面上也没什么表情,摆了摆手让他坐下说话。

    长孙顺德本以为迎接他的将是疾风暴雨的责难,情况却非那么不堪,皇帝……没把他当回事,好像从来如此。

    李破在看奏章,他算得上是个勤政的皇帝,嗯,说实话,多数还是因为他年轻,精力旺盛,自古以来那些真正勤于政事的帝王们,人家那才叫呕心沥血,总是出宫熘达的李破没的比。

    此时李破自然是故作姿态,进入到了领导时间,长孙顺德如坐针毡,他知道正月里皇帝召他入宫绝对没好事,所以才会生出那么多的感慨。

    就算是皇帝当庭把他拿下,他也是有心理准备的,自己做下多少事,他自己清楚,论斩都不为过……

    …………

    半晌李破才抬起头,幽幽道:“卿为门下侍郎以来,朕待卿如何?”

    长孙顺德起身,一躬到地,“陛下之恩,臣万死难报矣。”

    他本想跪下乞饶的,最后还是没拉下那个脸。

    李破笑笑,心说长孙顺德还是缺了骨气,不过也是,河南人当中有骨头的人现在多数也就只剩下一堆白骨了。

    “看来卿也明白朕为何在此时唤你过来,正月里没什么人当值,朕也算给卿存了些脸面。

    卿应该晓得的,朕非那心慈手软之人,只不过念卿也算是有功之臣,又在门下侍候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正好皇陵那边出了些麻烦,卿回去之后立即启程去皇陵,给朕去督造陵寝吧。”

    长孙顺德的腿一下软了下来,命运终于扑面而来,和他之前的诸般想像都不一样,此时他头脑昏沉,也计较不清是好是坏。

    他只是依照本能,连连叩首谢恩。

    殿中的窦文表和孙伏加都侧过了脸,臣下来到这个地步,他们都是感同身受,说上一句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也不过分。

    而且长孙顺德还是名门之后,就更添了几分悲惨之意,即便是孙伏加看不上他的为人,此时也颇有不忍。

    李破就很无情,虽然嘴上说的话听上去温情脉脉,可在他眼中,长孙顺德已是走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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