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冬末,勇冠三军的罗士信,砰砰的用力敲打着坚硬如铁的胸膛,“哥哥,俺来当你的卫士吧,俺带回来一百多人,各个都是随着张将军杀出山东的好汉子,以后只要有俺们在,就没人能伤的了哥哥。”
“咱们可都当过将军的护卫,要不是那会儿将军将咱们支开,将军也死不了……”
李破瞧着罗三,心说,你说的话可真难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咒我呢。
“三郎,你还是领兵吧,要是当初,我还不会太放心,现在呢,我给你一千人,当个领兵校尉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咱们这个地方,我别的不敢保证,却绝不会让大家饿着肚子去拼命,把一千人给我带出来,被给我丢脸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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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业十二年冬末,一万两千多人的恒安镇军,蛰伏在云内的寒风当中,一边磨砺着爪牙,一边逡巡四顾,也在找寻着明年的猎物。
没办法,又增加了三千多张嘴巴,恒安镇军实力大增不假,粮草上的压力,却也增加了不少。
正在李破琢磨着,想从军中再挑两个人出来,凑齐十二个领兵校尉的时候,有人跟陈圆,罗士信等前后脚,赶来了云内。
一行数十人的骑队,顶风冒雪,出现在了云内城外。
为首一人,看着隐隐出现在视线之内的高大城墙,一勒马缰,放缓了马速。
挂满了霜花的蒙面布巾中,传出了闷闷的声音,“总算是到了……”
一个强壮的大汉,策马来到他的身边,“二哥,我去城中给那位李将军报个信?”
为首的汉子哈哈一笑,“不用不用,咱们来投奔人家,还想让人迎出来怎的?这鬼天气,还是省省吧,再说了,李将军仁义豁达,不拘俗礼,咱们直接进城见他便了。”
“我跟你说啊,别在人家面前摆脸色,人家对咱们仁至义尽……”
不等他说完,旁边的大汉已经不耐烦的道:“二哥恁的啰嗦,咱们又不是忘恩负义之辈,还能故意得罪于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恒安镇将……想要让咱们听命于他,总得拿出点本事来吧?”
为首的汉子没恼,只是按住马缰,缓缓前行,“现在什么时节了?有兵有粮,有地方养兵蓄马,那就是基业,你要是还觉着咱们杨氏的门墙有多高,我劝你还是回东都去,这般逞强好胜,于人于己,都要不得了啊。”
没错,这就是曾来云内借兵的杨信。
旁边这条身板极为扎实的大汉,是他的弟弟,杨偕。
两兄弟都随祖父征战河北,杨义臣回了东都,两兄弟眼瞅着一支百战之兵星散而去,都是心疼的不得了。
又连连劝祖父不要回去东都,见祖父主意不改,便也生出了其他的心思。
杨义臣哪里看不出来,他自己有着全始全终之心,不想晚节不保也就罢了,最终却也要为杨氏一门着想,这可不是大业二年,汉王杨谅叛反的时候。
天下乱成如此模样,大隋还有重整旗鼓的机会吗?
答案很明显,于是,这位老臣也开始为后辈子孙们做了一番考量,跟他回东都,那是下下策,一回东都,便也皆成冢中枯骨,生死不由自己了。
既然两个颇有才干的孙儿,不愿跟自己回东都去,那也就不用回去了。
至于行止嘛,其实很好选择,一个是去长安,那个地方再乱,也不是乱军能够占据的地方,杨氏的一些人,也在长安呆着呢,两个孙儿回去,可为家中多添些助力。
第二个便是去投太原李渊,他看的很清楚,高门大阀,如今各个凄凄惨惨,只李氏有了立足之地,其势渐成之下,到是……
其他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从江南,到河南,山东,河北,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