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古怪,是不是失礼,你也只能用最宽容的眼光来看了。

    所以,苏亶只作未见,捏着酒盏,轻轻抿着,不得不说,他虽说年轻,城府却已不低,举止言谈也有着自己的章法,在家族中间,虽非翘楚之辈,却也不堕苏氏威名。

    李破也挺无奈,家里有个喜欢听墙角的婆娘,简直是屡教不改,他也没太好的办法,只能听之任之了。

    好在,那婆娘还有些分寸,不然的话,惧内之名,估计李破也就逃不掉了。

    等李春颠颠的回了后面,李破脸皮再厚,这会也有点撑不住了,很想扭头穿墙瞪一瞪后面那婆娘,让她消停一点,你把老子当牵线木偶了是吧?

    尴尬的笑笑,拱手道:“舍妹无礼,让二郎见笑了。”

    都是聪明人,一听这话苏亶当即就明白了过来,这位对关西门阀确实不甚了了,后面却有人在时刻提点。

    看着李破的脸色,他心里不由有点好笑,后面那人,应该就是李氏三娘吧?

    这是惧内呢,还是惧内呢?

    果然,谈话就此进入了正常阶段,李破道着,“去岁苏公在雁门与突厥连番血战,威名远扬……没想到,这会儿就能见到二郎,幸甚幸甚。”

    李破在紧着往外倒词儿,也挺难为他的,只能说读书习字的成果功不可没了。

    实际上,李破也觉着挺别扭,心里想着,之后派王庆去跟这人打交道,应该会省事一些才对。

    苏亶本能直起身子,因为说到他父亲了嘛。

    去年他父亲苏魁倒霉的跟着皇帝被围在了雁门,一个文章华美,精通音律的文人,都要操戈上阵,成为苏氏一族中,头一位因为临阵之功,而授通议大夫的人物,由此可见,当时雁门之战有多狼狈了。

    苏亶还记得,父亲回去之后,没有半点的得意之情,转头就跑到祖父面前,哭诉了一番,出来的时候泪痕依稀,让苏亶兄弟几个吓的都不敢在父亲面前露面了。

    在谈到近亲长辈的时候,那些应有的礼仪,都已经成为了苏亶的习惯,当即回礼,嘴里的客套话说的比李破可要顺溜多了。

    “将军谬赞了,家父若知云内有将军这等人物,欣喜之下,定会赶来亲见将军,畅谈一番才对。”

    听着挺客气,但人家说的是,我爹可根本不知道云内有你这么个人,我一脑袋撞过来,也属于个人行为,我爹是一点也不知道。

    不用想,李破是肯定没听明白了。

    他现在只是想着,你小子不去赶紧睡觉,却单独留下来,这是有话要说了,叽叽歪歪的,有点麻烦。

    他和粗鲁的武人们打交道打的习惯了,有时候还想象一下,宽袍大袖的文人士子会是怎么一副模样,可真要见了,只觉得累得慌,叶公好龙的故事,无疑说的就是他这种。

    所以,客气一句,也是他的极限了。

    “咱们也不必客套了,二郎来我这里,所谓何事?如今此处就咱二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苏亶心说,就咱们两个?不见得吧,后面好像还有人在听着呢。

    当然,单独留下来,他自然有话要说,来云内,他可不是游玩来的,他和李世民,尉迟信其实差不多,身为家中次子的烦恼,是一点都不少。

    说起来,李破这里也快成回收站了,王庆,尉迟信,再加上如今的苏亶,都是家中次子,没点着落的人,都跑他这里来了,李世民要不是家中次子,也断不会带着人来云内晃悠。

    苏亶想着心事,也不再兜什么圈子了。

    “既然如此……也就不瞒将军了,家祖如今获罪,我苏氏族人尽都免官削职,零落四方,先前苏亶随兄弟投于杨公麾下,杨公不弃,付予重托,可惜……近闻将军之名,苏亶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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