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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话说回来了,李破也不是那样的将领,若非介休城小,他也不会让士卒来一场强攻。

    打仗必定会流血,这个避免不了,可流血的多少却能侧面证明领兵将领的能力。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实际上,对于两军士卒而言,这一段时间是最为难熬的,硝烟的味道已经清晰可辨,却还得耐心等待。

    三月间的清晨,微风徐徐,却还有着一些寒凉。

    战鼓声隐隐作响,大群的步兵从营寨中涌出来,排好整齐的队列,吱吱哑哑声中,一些在战争中诞生的怪物被骡马牵引了出来。

    唐军也已在将领的命令之下,一群群的排开在城墙之上,虽说士气普遍较为低迷,可作战之时,井然有序之间,让他们和乱糟糟的义军划开了明显的分野。

    实际上,他们和城下的大军一样,都属于大隋的军事遗产,只是继承人不再承认他们乃是隋臣罢了。

    隋军的精锐强悍,在他们身上都能得到一定的体现。

    准备作战的这段时间,对于两军士卒来说,显得分外的漫长。

    占据了更多主动权的攻城大军,从容的在城下进行种种布置,三面环攻,只留出了西边靠近汾水一端。

    围三阙一吗?不是的,唐军就算出城逃走,也不会选择西面一侧。

    介休东城之下,宇文字样的大旗立了起来,宇文镬麾下的两万步卒,有五千幽州兵,其余一万五千则为他的旧部以及唐军降卒。

    大旗之下,宇文镬将军中将校召集到了自己的面前。

    宇文镬的声音清晰的传入各人耳际,“大战在即,本不该多言其他,可吾等麾下多乃降人,戮力向前之时或有迟疑,诸位回去之后,宣告诸军,事关吾等生死荣辱,今后若想挺胸抬头,供养家人,便看此战结果如何。”

    “先登城头者,必受重赏,若吾等能先于诸部攻入此城,便是大军首功,我若能开府建牙,必不忘诸位相助之功……”

    阵前激励士气,少有大喊大叫的,都得让这些军中将校做一做传声筒,而本身就是李唐降人的宇文镬,确实担心麾下军卒不能尽力以战。

    所以要事先告知全军,此战对于他们这些降人来说有多重要。

    实际上,在这里听他说话的人,除了他的旧部以外,其余皆非李唐降人。

    ……………………

    介休东城城墙之下,一队队的军兵举着大大的木遮,快速的向城墙之下挺进,他们都手拿工具,先要填平城下唐军挖掘的沟壕。

    在他们的身后一颗颗实弹飞上了天空,砸向城头和城内。

    一群群的弓箭手,在大盾的护持之下,来到城下不远处,与城头展开对射。

    城头之上的唐军纷纷引弓,在军官高呼声中,松开弓弦,任由箭矢飞向天空。

    一时间,城上城下箭雨如蝗,不时有人中箭倒地,在凄厉的惨叫声中,战事缓缓拉开了序幕。

    宇文镬部在午时时分,终于收拢起了人马,他们用数百军卒的生命,填平了城下的一切障碍。

    另外一边儿则更快一些。

    一具具血淋淋的尸体,都被拖回军中,过户会进行焚烧,将骨灰带回故土安葬。

    而这也并非是李破的创举,任由同袍曝尸荒野的,那是义军,隋军军律中有明文规定,将战死同袍的尸首带回来的人,会计入各人战功,与杀敌无异。

    别说隋人,就算是突厥人也有类似的军规,甚至于在各部厮杀当中,有时还会专门留出一段时间来,任由敌军来收敛战死之人的尸体。

    当然,突厥人更多的时候是在战事的余暇当中,取得阶段性胜利的人去取回自己人的尸体,杀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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