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之忧。”

    听到这里,尉迟恭和步群都是面面相觑。

    若是旁人听了,肯定觉着有理,可听在他们这些惯于征杀的领兵将领耳中,味道可就有点不对了,怎么听都像是怯战之言。

    未虑胜而先虑败可不是这么来考量的,大军近十万,有精锐骑军三万在侧,步军怎会轻易为敌所败?

    两个冤家对头一瞬间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疑,接着就不约而同的移开了目光,步群脑袋连连点着就附和道:“将主深思熟虑,我等所不及也,末将也觉得步军确是累赘了些。”

    尉迟恭这里气的恨不能一脚踩死这个谄媚之徒。

    然而没等他说话,李破已是瞪了一眼步群,道:“此等顾虑皆为臆测,若只因这些在大胜之后便顿兵于此,你道我杞人忧天或是怕了唐军不成?”

    步群一下缩起了脑袋,心里大叹,这位果然不能以常理测度,话都是您说的,怎么就又成俺不对了呢?

    尉迟恭于是在旁边搬起石头来开始往井里扔,“将主所言极是,若无步军相佐,大军至多围介休,怎会在区区两日之间破之?步将军此言若传扬出去,诸将相疑,难免军心动摇,还请步将军慎言。”

    步群不敢跟李破顶撞,却不怕尉迟恭什么,立即反唇相讥道:“在将主面前,我等自是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怕传扬出去什么?难道尉迟将军会做那传话之人不成?”

    看着两个竖起毛了就准备先掐上一番的心腹将领,李破都有点怀疑当初选他们两个建下卫府是不是有点草率了,过后可得让他们两个多读点书本了……

    没办法,两个家伙出身不太好,若是换了尉迟信,薛万彻等人,肯定不会在他面前明刀明枪的相互攻讦,当然了,换了罗士信过来,定然又会是另外一番模样,那是说不过别人就要动拳脚的。

    李破拍了拍桌案,让两个怒目相视的家伙安静下来,才带着些严厉的道:“都给我好好说话,难道想让我因你们之言斩上一位才能安心不成?”

    两个人在李破逼视之下,都不说话了。

    李破也不愿多说什么,两个家伙的恩怨由来已久,也是他有意无意间的纵容所致,这些无论是他本人,还是眼前这两位其实都是心知肚明。

    而时至今日,两个家伙见面若不相互瞪上几眼,呛声上几句,估计连旁人都会觉着不正常了。

    军中派系的形成,有些时候就是这么无奈。

    “除了排兵布阵之上有所顾虑之外,你们觉着,若我兵锋太盛,唐军该如何应对?”

    还是人家步群受的打击多,恢复的也快,只是想了想,立即应道:“若换了是末将,肯定会固守待援……”

    听他说话,尉迟恭也不甘示弱,“出雀鼠谷便是临汾,虽说唐军援军在绛郡,可我大军向前的话,围之应是不难。”

    说到这里,两人终于有点明白李破的意思了,尉迟恭迟疑了一下,顺着自己的话便道:“绛州大城……非是介休,李神通,裴寂皆乃李渊心腹之臣,坐镇于军中的话,非是李仲文,姜宝谊之流可比,将主之意……末将大致明了,若围而不攻,趁河东空虚,分兵四掠,岂不正好?”

    李破满意的看了一眼尉迟恭,从一个城门官到领兵上将,跨度快赶上他李破了呢,历史名人就是不一样啊。

    “我又不是唐国公李渊……”

    李破的语气一下轻松了下来,实际上,经过这些日子,他想的已经极为清楚了,轻易不会再动摇。

    “众人能够争相依附于我?”李破摇了摇头,笑道:“你所说的分兵四掠,也只是在乡野之间游荡,或有人惧我兵威,开城以降,我还能一一分兵守之不成?”

    “如此一来,也不过是和突厥人南下一般,劫掠四境,所获嘛,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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