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毛病,在战阵之事上的才能并不比尉迟恭稍差,不然他也不会一路跟的李破这么紧。

    这并不是资历所能决定的事情。

    只是沉吟了片刻,步群就开口道:“唐军若迟迟未来,定是惧我兵锋,不愿与我浪战于野,以末将之见,若秋收之前,还未见唐军北来,就不能任其收割今年的粮食了……”

    尉迟恭也插话进来,这次他没有反驳步群,而是有了附和之意。

    “是啊将主,唐军未必会轻易来攻,如今李氏据关西腹地,晋地,蜀地几处,皆乃膏腴所在,大敌非我一人,西北有薛举,李轨,梁师都等人虎视眈眈,东南有萧铣窥伺蜀中,河南又有李密,王世充,二人一旦决出雌雄,必也要挥兵西向。”

    “大敌环伺之下……即便李氏来使求和也不稀奇……若唐军知我不欲南下,那么按兵不动与我对峙岂非更和唐军心意?”

    这次两人的话就很有意思了,他们并非是不同意李破的谋划,而是自觉的开始站到对面,找寻起了其中漏洞,这才是军中议事的惯常状态,也是领兵将领们必须具备的素质,才能如何,熟悉不熟悉军事,有没有远见,考量的周到不周到,就都在这些话语当中了。

    李破笑着点头,之后却又摇头,“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可兵书有云,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咱们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应该知道战事多变之处,所以,每次临战皆是我有定计在先,不成再看临敌机变……”

    “当年百万大军征伐高句丽,那么多名臣大将,谁能想到最终是个惨败之局?那会儿我就在想,若我领兵敌前,一定不要耍那么多的花样,大计一旦定下,便轻易不改初衷,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吧?”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

    尉迟恭和步群都在行礼点头应是,之后需要他们做的,就是弹压众将,不让他们来烦将主而已,众将有所怨言,也要他们自己担着。

    一旦有人说将主如何如何,那就是他们的失职,也说明军心不稳了,到时候他们是要承担罪责的。

    当然,首先一点是,李破心意已定,已经不容他们有所反对。

    李破随即摆了摆手,笑着跟两人道:“你们也无须太过着紧,一来呢,咱们已经算是持着利刃站在了李氏的间门口儿,若咱们未下介休,唐军也能守一守雀鼠谷的话,他们未必敢来攻打晋阳坚城。”

    “可如今之势,我大军前面多有坦途,该慌的是李氏,重夺雀鼠谷要害,才是他们应该做的。”

    “二来呢,那位介州行军副总管姜宝谊已逃了回去,败军之将心虚胆怯之下,除了夸大咱们的兵力之外,肯定要委过于人,身边又无佐证,李神通和裴寂能信他几分,又会信他说的哪些言语呢?”

    笑容在李破脸上扩大,他很喜欢这种耍弄人心的感觉,和突厥人那些纠缠厮杀,多数时候其实都只能算是斗力,远远谈不上斗智。

    这也是他一直觉着突厥人脑子不太好使的原因所在。

    这一次则不一样,实际上他是将此战的决定权交给了唐军,用战略上的优势和辅助的手段,想让唐军北上来战。

    这种战略明显已经属于战争中比较高级的层面,如果功成,那么领兵之人从中获得的满足感绝对不是战胜突厥人能够比拟的了的。

    李破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起来,看的尉迟恭和步群两人后背都有点凉,他们跟随李破日久,都知道李破的习惯,脸上笑的越欢,实际上越不是什么好事儿。

    当然了,要是疾言厉色,那就更糟了,下一刻可能就会有人人头落地,喜怒无常这几个字其实在李破身上表现的很具体。

    “你们说,李神通和裴寂两人见了姜宝谊之后,会做些什么呢?”

    步群被他收拾怕了,这次闭紧了嘴巴,半晌还是尉迟恭来捧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