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李破笑眯眯的来了一句。

    张亮这下心都抽了,赶紧摇晃起他那颗项上人头,“不用……不用总管费心……”

    “怎么?你这是有主意了,那说来听听?”

    啊?俺还没想呢,就算想到了,这会也得被吓没影儿了,“俺……俺觉着……”

    李破向来乐于耍弄一下心眼比较多的家伙,比如说步群,比如说程大胡子,当然,这也要分人的。

    一些家伙,尤其是门阀中人开不得玩笑,你逗他两句,说不定人家就要死要活的辞官不做了,尤其是关西人,威严肃穆是他们的基本特征,不疼不痒的说笑几句还成,要是让他觉着受辱了,那闹起来可就不是什么玩笑了。

    不过呢,像宇文歆这种官儿迷,你开的玩笑再离谱儿,他也能给你圆回来,说不定还能蹬鼻子上脸呢,属于关西人当中比较无耻的一类。

    像河南来的几位,承受能力就都比较强悍,也都狡猾的厉害,眼前这人就是如此,瞧他那样子就知道,眼睛滴溜直转,心里不定有多少坏主意冒出来呢。

    “好了,你呢,先持我军令去龙泉郡寻裴延谦说话,他定要自辩一番,先且听听他怎么说,然后你找与其人相熟的,问问这人为人如何,官声又如何,也就差不多知道这人说的有几分真假了。”

    “照我估量,裴氏子弟啊……战乱过后,那么多的良田都荒了,却去侵占什么民田,多数是诬告,不然便是亲戚做法,本人并不知情,或是纵容亲戚作恶……”

    张亮的心忽上忽下,李破说的他都明白,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弄明白,出了屋子的时候,冷风一吹,张亮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没让脑子明白过来,却还是一团浆糊相仿。

    走出去很远了,他才暗自嘀咕,这是给自己找了一堆麻烦回来?马上要去龙泉郡一趟了?

    李破却很乐呵,帮人出了点鬼点子,找了找当年的感觉,看着张亮稀里糊涂的走了,他这心情立马由阴转晴。

    当然了,既然这事传到他耳朵里,那就是一定要查一查了,裴延谦可是刚被他任命为一郡之首,算是对裴世清离任绛郡太守的一种补偿。

    可你要是在临汾拉了一屁股债,那就太让人恶心了,你坏的是裴氏家声呢,还是想让他李破背上识人不明的名声?

    若是诬告,那诬告之人就实属该死,不是因为事情本身如何如何,而是因为你选的时候不对之极。

    实际上,这确实不算一件大事,只是年纪轻轻的张亮要被委以重任,他要看一看这人是不是真的那么聪明能干,重要的是能够领会他的意图,跟上他的想法。

    怎么才叫能干,军法司啊,心狠手辣是先决条件,听话和忠心是核心,能够领会上命就是必要条件了。

    如果是个榆木脑袋,那你就飘着吧……

    …………………………

    从绛郡离开之时,李破身边多了一男一女,男的矮粗,女的高壮,正是顾燕来,黄渠夫妇两个。

    如今李破已经知晓,顾燕来废号鹰击,乃荆襄地带有名的击刺大师,她的剑术和杀人如麻的严闾人所学完全不一样,给他一把宽刃大剑,她用出来的剑术就是大开大合,有如破阵勇士一般。

    给她一把细剑,她便能用的快捷如风,变化莫测。

    和人家一比较,严闾人的剑法就……太缺技术含量了……

    这就很符合李破心目中侠客的标准了,当然,两个人如果不是那么奇怪的话,要更好一些。

    红眼珠儿对这两位就比较嫌弃,西突厥的粗糙汉子多了,可长黄渠这么难看的,估计出了娘胎就得被父亲掐死,顾燕来长的倒是威风,可她只要一开口,红眼珠儿的身上就酥酥的过电,难受的恨不能一刀斩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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