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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肯定是要乱上一些的,毕竟中书,六部刚刚组建,仓促之间行使各自权力的时候,很难把握好分寸。

    不过话说回来了,李破亲自遴选的这些人物,却都可圈可点,没有一个是因为靠着李破的信任而爬升上来的所谓幸臣。

    由于缺职很多,想让他们做出什么大的成绩,或者是做到事事井井有条自然很不容易,可要说上下乱成一团,谁也知道该做什么,那也是无稽之谈。

    整个晋阳在乱中有序间慢慢渡过了五月。

    进入六月初,节奏猛然便加快了起来,李破的军政命令流水般从南边传来,晋阳的上上下下顿时感受到了压力。

    作为女主人的李碧也坐不住了,开始在汉王府中频频召见外臣,有了身孕的红眼珠也恨不能马上把孩子生下来,好去丈夫身边护卫。

    大队的人马开始出现于晋地道途之上,组建一直不很完全的卫府,此时终于也全力运转起来,跟在元朗身后优哉游哉,差不多算是过上了安稳日子的阿史那庆云无奈的骑上战马,跟随汉王府亲军统领阿史那吉乎北去,协助云定兴等人安抚马邑突厥各部。

    另外一个身不由己的就是元朗的妻子阿史那云真了,在家里正逗弄孩儿的她,接到了姐姐的传召,进了一次汉王府。

    出来的时候脸上带着巴掌印,哭哭啼啼的去寻元朗,夫妻两个嘀嘀咕咕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阿史那云真便带着扈从出府去追阿史那吉乎等人了。

    西突厥的金狼旗也派上了用场,可见,几年未回马邑的人们,对那里的情形是越来越不放心了。

    其实不放心归不放心,如今北边的突厥降俘们在经过几年时间之后,已经可以称之为内附部族了,他们来的时候凄凄惨惨,完全失去了草场和荣耀这两样对于突厥部族来说至关重要的东西。

    对于曾经作为东方汗阿史那挨立佛的部众的他们来讲,重新回归草原的希望本就极为渺茫,他们是突厥内斗的失败者,没有谁愿意让他们重新出现在草原上,并获得相应的地位。

    所以总的说来,突厥只要不大举南下,马邑边塞也就并无多少值得担忧之处。

    当然,不管怎么说,晋地在这个时候都进入了一年当中最为繁忙的时节,战争再次到来的迹象越来越明显,也让晋地的人们充满了紧迫感。

    而相比于晋地,河南则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从五月开始,王世充开始再一次大肆征兵,他延续了过往的风格,强拉丁壮,征收重税,渐渐成军的同时,河南各处的叛乱也迎来了一个新的高潮。

    进入到六月,河南已是匪患遍地,在这样沸反盈天的局面之下,洛阳周遭则建起了连绵不绝的军营。

    更可怕的是,军营越来越多,时常还会爆发出厮杀的声音,那是军中将领们在争夺军粮或者是在相互吞并。

    也就是说,还没等起行,鲜血已经开始在河南大军当中流淌,而其中山头林立的派系,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强悍而又凶恶的瓦岗军在其中独树一帜,心思各异的李密旧部们,早已分裂开来,可在此时,却又有志一同的结伙抢占军粮,大肆扩充军伍。

    可以说,此时上至皇帝亲军,下至大军底层,到处都有李密旧部们的身影,结党营私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的所作所为。

    他们给河南大军带来了无数不可化解的矛盾,却又全无忠诚可言,当他们聚集在一起兴风作浪的时候,一如当年他们在李密麾下一般,给大军带来的只能是毁灭的前兆。

    王世充面对的是越来越大的失控风险,抽调了太多的各处守军,让各处郡县的军营,粮仓尽都空虚了起来。

    匪患那就不用说了,逃亡之人大量涌现,正在进攻幽州的窦建德郁闷的发现,自己的地盘好像一下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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