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跟这厮计较一番。

    “可在这封爵之上,李渊做的实在差劲……您老也晓得,我治下如今才几个爵位,所谓物以稀为贵,爵以显贵应该是不错吧,不然大家人人皆有,还显个什么,贵个什么?

    每每想起这事,便颇为恼人,伪王所为,有心不认吧,怕犯了众怒,若是认下吧,过后我赏功之时,也要大发爵位,不然难以服众啊,这样一来,岂不呈火上浇油之势?

    您老说说,若是文皇帝与我易地而处,又该如何?”

    何稠一下就糟心了,这种事根本没什么好办法,承认前朝的爵位官职,是安抚人心的首选,除非你不想过了,才会大肆进行清洗,安插亲信。

    那样的大换血必然会激起剧烈的反抗,后果都不用想,多数要来玉石俱焚,大家谁都别想好过。

    文皇帝来了他也没辙,他当年接掌皇位的时候行的是禅让之礼,最为温和的朝代更迭形式,政治交接之间根本没有发生多少流血事件。

    也就说,北周的遗产大部分都被前隋接纳了下来,同时也接过了统一天下的资本,不然的话,关西来一场内讧,不定现在的天下是什么样子呢。

    成熟的政治人物都知道平稳的交接是多么的可贵,这其中就有官职爵位这一项,你可以替换一些人,可以消夺一些人的爵位,可你不能搞大规模的清洗,那会引起恐慌的。

    李破所言的怕犯了众怒其实就是这个意思,人家辛辛苦苦得来的爵位,准备传之于子孙的,你说不承认就不承认了,激起的必然是深深的怨恨。

    这对于正处于扩张期的政权而言,十分的不利。

    瞧着何稠紧锁眉头的样子,李破心里乐的不行,你瞧瞧,给你找点事吧你还解决不了,不给你找事,让你清闲些吧,你还哭鼻子,还真是个老顽童。

    这还只是李破面临的问题中的一个,再扔出两三件来,何稠今晚也就不用睡了,由此也可见李破面临着多大的压力。

    不过也没办法,天下乱了这么久,自然是问题百出,进了晋阳,就要解决并州的问题,进了长安,自然就要解决关西的问题,等哪一天天下一统了,那他就是真正的天子,要解决的就是天下的问题。

    瞎捉摸了半晌,何稠终于苦着脸道:“此等两难之事,需缓图之,大王千万莫要急于一时啊。”

    其实这就是老臣的好处了,他们绝对不会像年轻人那么激进,总是想找出一个比较稳妥的办法,慢是慢了些,可当政者多数时候是要慢下来的。

    一拍脑门一个主意,眼前一亮又一个主意的人,最好离的远些。

    李破点头就笑,“您老也莫为难,我也只是顺口一说,赏功之事不远了,大肆封爵几乎已不可避免,只是虚衔可颁,实禄就没办法了,咱们发不起啊。

    所以苏元宰他们出了个主意,只我亲口加赏的那些人,才可领实封,其余皆为虚衔,连禄米都不用想的虚衔。”

    说到这里李破自己都笑了,这肯定是本末倒置的无奈之举,其实李渊已经开始这么干了,不然的话李唐根本撑不到现在。

    何稠听了也笑了,“这还真不是什么新鲜法子,文皇帝时也有的,只是那会爵位虽多,却多有出处,并不如此时泛滥,李大郎真是造孽不浅。”

    他们其实都明白,官爵泛滥可不是李渊一个人的事情,萧铣,窦建德,甚至是西凉的李轨,梁师都等人,又有哪个治下没有一堆的国公?

    所以说这个问题到此也就变得不是问题了,因为问题根源上无法解决,那就只能拖着,对于李破而言也就暂时不用去考量,那还成什么问题?

    何稠瞄了李破几眼,终于醒悟这是大王拿别的事情来堵他的嘴,却也不好再说什么,生怕李破再抛出点什么来,他若还吱吱呜呜,不免给人以你只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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