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宗等领兵在外,莫要与他们有书信往来,一旦让人查获,又是一桩麻烦。

    以后有何为难之事,尽可传信于我,当年既然交了这个朋友,总归要善始善终……记得,我与你们李氏之间非为私怨,我们争的是天下,与其他无干。”

    一边说着,李破一边站起了身,心里也还加了一句,有朝一日,你们陇西李氏又有人将头伸到咱的刀下,那可就怨不得旁人了。

    李秀宁也跟着站起身,低头敛目,“小妹就不送了……大兄说的,小妹都会牢记在心,断不会让大兄为难……

    小妹其实也晓得,两国争雄,总归要有人落败身死,也盼着这一天晚点到来,甚或是两家修好,能有一家稍稍低头也是好的,不想这一天来的这么快法……大兄尽管放心,小妹并无怨天尤人之心。

    今日天晚,就不留大兄了,哪日里大兄有暇,尽可来寻小妹……我与大兄把盏言欢。”

    说着说着,声音中到底带了些哽咽出来。

    李破瞅瞅,也不安慰,只是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李秀宁看着他的背影,深深一揖,直到那人渐行渐远,灯火隐去,李秀宁才慢慢行出厅堂,扬首望了望天上的明月,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

    连日来的疲惫和倦怠好像也随着这口气吐了个干净,随口吩咐道:“来人,弄点茶饭过来,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