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不以为意,平阳公主府如今有若城中孤岛,外面的人瞅着挺神秘,谣言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可你只要进来走一遭就晓得,这里很安静,和以前好像并无不同。
当然李武怎么会不晓得,府中多了些妇孺,都是李渊死后托庇于公主门下的宫中贵人,新皇大度没有追究,可公主还是不敢将人送出府去。
所以现在这座府邸当中的人丁比以前可着实多了不少,府中内宅简直就成了女儿国一般,男人轻易涉足不了了。
他这位前公主府司马也只能在外院这边拜见公主,去不得内宅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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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见公主,公主近来可还安好?”
在暖阁中稍稍等了一阵,盏茶工夫不到,平阳公主李秀宁便行了进来。
李秀宁摆了摆手让他不要多礼,“早就与你说了,莫要再唤什么公主,你们总是不听,这要传出去了,岂不要闹出许多笑话?”
李武不以为意,这么多年了,见面不唤上一声公主,那称呼什么呢?你看人家萧皇后,许多人明里暗里不还是要叫上一声娘娘?
他只是偷眼瞧了瞧公主,气色还不错,就是清减了一些。
宾主落座,下人奉上香茗,李秀宁也不跟他客气,“又非休沐之日,大冷天的来这里作甚?”
李武本事不小,和两位旧主关系处的都很不错,谁也没把他当外人。
李五郎自己也没把自己当外人,“吏部调令已经下来了,俺将出京去汉中任梁州总管,不日便将启程,俺特来向公主辞行。”
李秀宁细细眉梢扬起,有些惊讶,“怎么会?你又不曾在地方为官,刚任了几个月的将军便升任梁州总管,这不是胡闹吗?”
李武不安的扭动了一下粗壮的身体,近来听到的都是恭喜的声音,即便是韦节那样的人物对他也颇有期望,怎么到了公主这里,就成了胡闹了呢?
李秀宁打量了他一下,想了想又笑道:“梁州总管掌有数郡之地,军政诸事多有自专之权,你这次可是被重用了啊……”
李武赔笑一声,抱拳道:“若非在公主府上任职了几年,多有长进,俺也不敢接下如此重任。”
“我可不敢居功,说起来你与你那叔父都是有才能的人,这些年屈居于方寸之地,不得施展,是我耽误了你们才是。
而且你与我等还有救命之恩,多年来不曾稍报于万一,我陇西李氏愧对于人啊。”
李武有点慌,赶紧摆手道:“公主快莫如此说,俺还是那句话,您要谢还是去谢至尊吧,当年俺们也只是奉命行事,效了点微劳而已,当不得真。”
李秀宁敛下眼皮,端正身体,“不管前事如何,如今还能登门来与我说话的也就你们叔侄二人了,却都陆续出京而去,今后也不知几时可以再见。”
说到这里,不由深深叹息了一声。
李武来的时候心情就有所低落,毕竟在长安居住了好多年了,乍一离去,还真有点舍不得。
此时被公主一说,心中也颇黯然,“俺也不知几时才能回来,只能请公主自己珍重了,胡大等人还在城中,公主若有不便,尽管吩咐他们便是,俺已经跟他们说好了,不能让公主受了委屈。”
李秀宁想笑,却又忍住,李靖叔侄都是难得的实在人,总是逗弄他们令人颇为“惭愧”,可两人相继离京,确实让她感受到了几分离情,更为重要的是失去了外援,让她深感不安。
她父亲当政之时,她可以放权以求自保,毕竟她的父兄们闹的再凶,她还是公主,轻易不会有人前来窥伺,除了心里没谱,到处乱咬的李元吉。
现在则不一样了,她需要更为有力的手段来自保,与李靖,李武这样在他府中任职过,而又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