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府宅西边的侧门打开,高季辅满脸晦气的牵着马行了出来,他昨晚宿在了主宅,可一大早就离开,显然此行并不如意。
高氏子孙众多,掌控主宅的这一支一直就是高欢嫡支,从未变过,以前在洛阳,今已移居长安几十年了。
和窦氏一样,子孙多其实也就意味着麻烦多,子弟间良莠不齐的,不定哪家就犯了事,让主枝不好处置。
前户部尚书高元就属于被族人给牵累了,不然也不会死的那么惨。
高季辅回京,想要在京中谋取职位,主宅这边自然是首选,他想着自己在蜀中职位不算很低,也颇有些功绩可以夸耀,应该能拜见一下阀主,也就是如今的户部侍郎高慎了。
可是别说高慎了,他连堂兄的面都没见上,只一个高氏的主事“接见”了他,差点把高季辅的鼻子给气歪了。
他们这一支确实是家道中落,一直不很起眼,他来主宅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就随李密来到长安后来拜见了几次,见到的是高元的小儿子,也就是他的堂弟。
每年拜祭宗祠就更没他的份,官职太低,血缘上离着主枝也远。
可他不明白,从什么时候开始主枝的门槛变得这么高了,连个外姓人都可以在他面前趾高气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