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威福自专,到时天子的名声不好了,臣下们难道就能有好名声不成?”

    这话一出口,魏征先就诧异了一下,先是迅速的抬头瞧了皇帝一眼,估计是在琢磨,这么有道理的话,皇帝……是从哪听来的呢?

    本能反应,无关其他,如果让李破晓得他的心声,定要跟他好好算算账本。

    接着魏征便垂下头,诛心之言足以让他惶恐不已,作为门下省的谏义大夫,常常随侍于皇帝身边,却一直未能履行职责,真是好不羞惭。

    殿内的其他两位也坐不住了,都站起身来躬身听训,同时心里把魏征魏玄成骂了个狗血淋头,按照规矩,过后上书请罪是免不了的了。

    李破瞧着他们的样子,心情有所好转,甚至有些得意……摆了摆手,埋头又开始处置起了政务。

    魏征蔫蔫的回去侍立,心说皇帝度量确实很大,从没有跟他们这些臣下疾言厉色过,就是心意难测了些,那他以后是不是该多说些话呢?

    可皇帝听到那些不好听的真的不会怪罪于人吗?鬼才信呢,李渊父子向称宽厚,能纳人言,可爱听的其实还是好话。

    唉,明君之下,尽多白骨啊……

    想着想着,他又走神了。

    长孙顺德入见的时候,殿中一片安宁,魏征几个屏气凝声,宫人们躲在角落里缩紧了身子,都在暗示着皇帝那不美妙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