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下厨给皇帝做些饭菜。

    反正总的来说,三原李氏日渐显赫是不争的事实,只是家底还有些单薄,若能再积累个几十年,一代代跟上没有走下坡路的话,他们差不多就能迈进大阀门墙了。

    只是看如今这样子,够呛。

    李靖的儿子有些不成器,他那几个孙子李破见了见,也没什么灵气,再加上李靖和他兄长反目成仇,都闹出了人命了,只是耽于那点名声,李靖没有夺了兄长的家主之位而已。

    照这个局面,三原李氏可不是什么有前途的样子,靠一两个人显赫起来的家族,一般来说败落的都很快,独孤氏就是最好的榜样。

    当然了,站在皇帝角度来看这是好事,后族的家门太过兴盛会让人寝食难安的。

    可能是得了女儿提醒,陈氏让人杀了两只鸡仔,给女婿炖了一锅,李破吃的心满意足,饭后把李靖的近况跟陈氏说了说。

    陈氏看上去很是喜悦,可李破看得出来,她并没有那么高兴,想想也是,以他们夫妇的年纪,陈氏肯定不会希望李靖还去外面折腾。

    在京师安安稳稳的享受荣华富贵,受儿孙供养才是陈氏想要的生活,丈夫若不出去的话,女儿女婿哪敢来杀她的鸡?

    此事上李破也不好说什么,难道因为丈母娘不满意就把老丈人弄回来?那可不成,最重要的是丈人真的很好用啊。

    临走的时候,陈氏有些扭捏的问,“至尊可还记得当年在马邑时有个陈姓的参军?”

    李破又不老,当然记得那个让他挨了鞭子的陈税官,那厮不但让他挨了鞭打,而且还觊觎过他家婆娘。

    想起当年旧事,李破微微一笑道:“好像是叫陈文远是吧?您的侄儿?”

    陈氏一边瞧着他的神色,一边小心的点着头道:“至尊记性真好,就是他……前些时他来见我,说在马邑时得罪了至尊,我怎么问他他也不敢说当年详情。

    只是被吓的不轻,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再要这么下去……”

    说到这里陈氏摇头叹息了一声,她很喜欢这个侄儿,不然当年也不会想把女儿嫁给他,如今却被旧事吓的魂不附体,看着实在可怜。

    陈氏接着道:“也都怨我,李陈两家世代交好,我便让他去了马邑任职,不然也不会有今日之祸……至尊能不能看在我的面上,饶他一次,我……”

    陈氏甚少求人,而且还是这么为难的事情,说着说着眼圈都有些红了。

    好在家里面的人心里还算有数,没让她去求女儿,不然的话陈文远的脑袋说不定真就掉下来了,皇帝的情敌……皇帝想不起来也就算了,一旦回想起来,那账本怎么来算可就只有天知道了。

    陈氏开了口,李破自然要表现出自己的度量,连当年抽他鞭子的李定方等人他都没打算计较,就更没必要为难陈文远。

    如果陈氏不来求情,哪天见到陈税官,小账本一翻,自然不能让他好受,现在嘛就另当别论。

    于是李破便笑着安慰,“早年间的事情提它作甚?只要他别出去乱说,只管安稳的睡个好觉……现下他身居何职?”

    陈氏抹了抹眼睛,“本来他在京兆府任职户曹参军,也没什么长进……后来回家躲了一段时日,职位也就丢了……”

    李破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心说这厮当年在马邑可是好大的威风,如今听着就可怜兮兮的,真是活该。

    陈氏看他笑容满面的样子,可不知道女婿心里面的小九九,心事一下就放了下来,她主要是怕侄儿落得像李定方一样的下场。

    李破则又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京兆府司马的位置我记着还空着呢,让他准备准备上任去吧,我记得他颇有些才能,现在又是外戚了,只要行事小心些,别仗着外戚的身份乱来,将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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