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小吏扯着嗓子唱道:“老爷升堂喽~带人犯!”

    “威武~~!!”

    伴随着拖长了音的堂威声,便见形容憔悴的陈冲,在两个衙役的挟持下,亦步亦趋的走进了大堂之中。

    “是你?!”

    原本陈冲还算是冷静,可等到看清楚上面坐着的人是谁,却忽然激动起来,猛地向前一挣,探着身子咬牙切齿的叫道:“是你,果然是你!我就知道你这……”

    看这厮愤恨非常的样子,显然已经知道武凯与自家夫人的风流韵事——看来即便是在这天牢大狱之中,也免不了要互相传几句八卦。

    啪~

    还没等那陈冲喊出些什么,一旁赵野猛地拿起惊堂木一拍,怒斥道:“那犯官休得猖狂,若再敢咆哮公堂,便是国师大人肯饶你,本官亦饶不得你——速速跪下,听候发落!”

    若是武凯开口呵斥,陈冲羞愤之下兴许还敢针锋相对几句,但赵野这一出面,他却顿时偃旗息鼓,接着两旁衙役略一发力,他又颓然的跪在了大堂上。

    陈冲这一跪,倒让武凯平白生出几分世事无常的感叹:记得当初自己第一次与这陈冲会面时,为了获得些许蝇头小利,还只能跪在他面前逢迎拍马——当时这陈冲可是连正眼瞧自己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可不过是区区一年有余,这形式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陈冲成了阶下囚,而自己非但坐在了这公堂之上,掌握着陈冲的生杀大权,还将他家中娇妻睡……

    武凯这里感慨万千,那赵野在一旁却生出些误会,还以为武凯是不知该如何审问犯人,忙又站起来躬身请示道:“大人,您可要先看一看此案的卷宗?上面或许有些文字,可供您参详一二。”

    那卷宗上有历次审问的记录,只需按照记录依葫芦画瓢的提问,便不会出现太大的纰漏了。

    谁知武凯却不领情,摆手道:“不必了,这案子本就清楚明了的很,贫僧也只需问他几个问题,看一看他认罪伏法的态度,也就足够了。”

    说着,他便拿腔拿调、语带双关的问道:“陈冲,你如今落到这步田地,可曾心怀怨愤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