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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两个人收敛!做好标记!待我们回军的时候带回去!”斐潜沉声说道,旋即转头看向了赵云,“子龙!领前军五百,沿着印迹向前追击!小心埋伏!若遇敌军,能战则战,不能战,速速来报!”
赵云昂然拱手领命,杀气腾腾的呼啸一声,点起了五百精骑,拍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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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下来,跑了一天的罗尔泰部众,也需要安顿修整一下,便找了一个略背风的草坡之后,安顿了下来,升起了篝火,炙烤着捕获的牛羊肉,笑着闹着,还有人举着牛皮革囊灌着马奶酒。
杀人,抢东西,然后吃喝睡觉,然后在进行下一轮的杀戮和抢劫,罗尔泰的族人似乎感觉他们重新恢复了先辈们的荣耀和武勇,兴高采烈的,闹腾了许久,才仿佛是耗光了精力一样,横七竖八的在篝火边上,相互垫着沉沉的睡去。
一片旷野之中,只能听见篝火里面枯枝噼啪爆裂之声。临时营地,除了那些头人之外,大部分的匈奴人都是睡在野地里,将战马圈在几根木桩钉起来的圈子里,然后在背风处升些篝火,铺上毡毯一卷,也就对付过去了。
巡视守夜的人马,也都倦了,寻一个避风处躲懒,反正当下於夫罗都跑了,这一片抵御只剩下他们追杀别人的份,哪里有人胆敢上来招惹,于是也都是懈怠了不少,混到天明便算是交了差事。
一些细碎的声响夹杂在夜风当中,这些响动,惊醒了一些年老睡眠较浅的胡人,他们揉揉眼睛,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却发现除了逐渐暗红熄灭的篝火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动静,便往篝火之内加了几根干柴,搓了搓冰冷的身子,麻木的又再度蜷缩在篝火边睡去……
细碎的响动持续着,然后似乎停顿了下来,四野一片沉寂。
一名胡人歪歪扭扭的从篝火边站了起来,或许是喝多了马奶酒,起来撒泡尿。胡人双手拢着皮袍,朝外走去,一不小心似乎还踩到了某个人的手或腿上,招来了一声低骂。
胡人撩着皮袍,龇牙咧嘴的岔开了腿,正体会着松弛的舒畅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看见前方有些似乎有些火星在嗤嗤的喷着,下意识的将尿液往前延伸了伸,嗤的一声,似乎浇灭了什么……
“轰!”
就在这时,忽然在另外一边传来了一声巨响,然后另外一处又是连续的两声!
“轰轰!”
就像是夜空的几个霹雳直接砸在了地上一样,吓的这个胡人站都站不稳,一交跌在了自己尿出来的尿泡里,还没等他在眩晕当中挣扎着爬起来,就觉得脖子一凉,然后浑身的气力就伴随着血液宣泄出去,隐隐只听到有人低声喝骂了一声:“该死的,什么地方不尿,该死的家伙……”
夜空当中骤然而响的霹雳,也震醒了罗尔泰的族人们,谁也说不清这个声响究竟是怎样产生的,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它,只是知道这声声的爆鸣,宛如长生天的怒火一般,带着无上的威严和压迫,展露在此天此地之间!
火光紧接着就升腾而起,照得四野都是一片通明!
周遭野地当中半梦半醒的匈奴人被惊醒,惶恐的互相靠紧,呆呆的看着眼前一切,大脑当中一片空白,还没等他们完全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情,就看见远处黑影憧憧,他们熟悉又恐惧的震颤感从大地之上传来,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兵马从黑暗之中杀了出来!
这些奔涌而来的人马凶神恶煞的冲了过来,在被惊醒的匈奴人还处于蒙圈的状态之中,挥舞着兵刃就砍杀了过来!手中的一个个火把到处乱丢,挑散的篝火也引燃了不少毡毯,不少匈奴人身上也沾染上了火焰,惨叫着四下乱滚。血光在四下里不住迸现,战马的冲击将不知所措的匈奴人直接踩踏到了地上,骨裂声和惨叫声当中,不知道有多少匈奴人已经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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