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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微微抬起头,“儿啊,你是扎为父的心呐!”嘴唇都在哆嗦着。“父皇,我这一刀不能白挨,这个亏不能白吃啊!”
文祁咧着嘴笑的爽朗,却又让人觉得带了点辛酸和难过。
“姐……”文麟红着眼眶,张嘴欲劝。
文祁侧过头看着胞弟,笑了,“你知道你缺了点什么么?”
文麟一时被她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一么一句,有点不知所措,愣在那里沉默着。
“你不够狠绝,哈哈哈!你我是不是投错胎了,我觉得我该是个男孩来着,你这性子做个女儿多好呀。
你不如我狠辣,你总有点顾虑。小子看清了,我让你知道我比你强在哪,凭什么我可以抢咱兄弟所有人的宠爱!扶着我!”
文祁厉喝一声,吓的文麟哆嗦了一下,急忙伸出手把她扶起来。
“文祁……”皇后艾艾的叫了一声,眼泪默默地流淌。
文祁站起身没有去看母后,此时此刻她不需要温柔和怜爱,她需要一点冰冷和冷酷,才能让自己更加坚强勇敢,用一颗无畏的心去面对接下来的同情可怜,甚至是讥嘲的眼神,将自己要做的表演做完。
“父皇,今儿这场大戏,还需要你我父女俩一起完成。”文祁被锦绣和文麟扶着,虚弱中又带着强硬,嘴角微微扬起,带着洒脱的笑容。
“好,好,好!不愧是我萧家的女儿,天佑我萧家!”皇帝仰起头,抹了把脸大吼道。
“姑姑辛苦了,老臣来吧,我来说更好一些。”章御医也深受震动,他年纪大了头发都花白了,也没有太多男女大防的妨碍了,扶着文祁出去比锦绣合适的多。
有关迷药的事别人也说不清楚,御医去了说的更具有信服力。
“章爷爷还是您疼我。”文祁咧嘴笑笑。
“笑的好丑,还不如不笑呢。”章御医翻个白眼给她,此时这孩子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的目光。
怜悯同情的眼神于一个女孩和公主来说,是一种耻辱,奇耻大辱!
章御医插科打诨到让文祁心情平复了一些,情绪也镇定了许多,皇帝看了眼章御医,眼里夹杂了感激的意思。
“走吧,抓紧时间。”皇帝幽幽叹息一声。
太后也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妆容,“走吧,哀家这把老骨头在这个时候正好派上用处。”
老人此时去哭一哭更显得悲情,将这出戏做到极致,方能起到最好的作用。
皇后也站了起来想要跟着一起去,不想文祁却坚定有力的说道:“母后留下,等我去了前面,一炷香时间来禀告,记住一定要大声哭喊,母后伤心难过晕厥过去了,可记住了?”
扭头看着锦绣言道,一点一滴的在布置着。
锦绣立刻跪在地上回应,“是,奴婢遵命。”
“走吧。”文祁被文麟和章御医扶着往外走。
这一耽误工夫,文祁药效发作,为了去除体内多余合欢散的成分,此时她已经彻底虚软无力,没人扶着估计要瘫在地上了。
皇帝命人抬了软轿抬着闺女和太后去了宴会大殿。
好在宴席上有歌舞节目,倒也不至于干坐着傻等,但皇帝突然急匆匆离开肯定是有事情的,大家都有些猜测,交头接耳的嘀咕着。
如今去而复返,还带着太后和文祁,大家都有些愕然,一时谁也不敢说话,都齐刷刷的望着皇帝等人,寻求一个答案。
文祁被扶着走出来,脖子上的伤口清晰可见,脸色蜡白人也虚软无力,却依旧坚强的站起来面对大家。
“惊扰诸位的雅兴了,我去而复返是因为刚才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差一点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