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祁扶着太后坐下,自己坐在旁边的位子,这已经是常例了,自打她坐在皇帝太后边上,再也没下去坐过。

    今儿穿了明黄色的公主服,显得特别扎眼,好多人都多看她几眼,有羡慕的,也有嫉妒的,各色人等什么样的目光都有,文祁泰然处之,从容而平静。

    皇帝说了几句勉励感激朝臣出力的话语,大家举杯相碰,气氛十分融洽。

    今年刘利回来过年了,也是回来述职的,倒是难得不曾张扬,显得十分低调了。

    原以刘利肯定要站出来为难一下文祁的,不曾想并没有这回事,全程刘利都极少说话,也不曾出头露脸过,特别低调,不知道的都以为他不在呢。

    这个年节宴会出奇的顺利,不时有朝臣跟文祁举杯相碰,都得到了微笑礼遇的回应,气氛和睦欢愉。

    太后不耐久坐先一步回宫了,文祁落后一步被朝臣敬酒拦住慢了一步,差不多才往后宫走,路上遇到了刘溪远远的等在那,不知道要干什么。

    “你特意等我的?是你父亲让你来找我的?”

    文祁双手环抱与胸前,轻笑一声,望着刘溪眼里多了些了然和不屑。

    “是也不是,是我自己愿意来的,也是父亲的意思,您真的不能和我父亲和解么?您都已经杀了我嫂子了,怎么样也该满意了。”

    刘溪一脸痛惜之色,好像文祁很过分在胡闹,所有人都在包容她错误的意思,一脸你有点不懂事,太过狠辣绝情的意思。

    文祁嗤笑一声,“你以长辈的身份在跟我讲话么?”

    刘溪脸一红,摆手道:“我只是觉得该死的人都死了,我们两家的恩怨也该差不多了吧,闹到最后也是两败俱伤何必呢。”

    “两败俱伤,你竟然是这么认为的,那你就错了,输的人只能是你刘家,不是我。我跟你没什么话好说的,我想你父亲让你带的话也不是这个,你别自作主张了,还是回去好好带你的儿子吧。”

    文祁叹息一声,这个刘溪这么多年还是丝毫未变,还是当初进宫时的摸样,先选择自保,其他人我可以不管,这也是刘利放弃她的原因,难成大器。

    文祁绕开她径自离去,刘溪气的双拳紧握,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成串的落了下来,似乎十分委屈,明明我是好意啊。

    锦玉回头看了眼刘溪的方向,低声问道:“这人要干什么?来当说客不成?”

    “脑子不好使,多少年都没长进,不用搭理她。”

    文祁嗤笑一声,并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