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攀住遮阳板往上翻的靳成锐,没理会后边杀猪般的叫,翻上楼顶听到另边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立即拔腿追过去。

    现在的太阳比较偏爱西方,靳成锐刚才跳下的这面是北边,因此温度略低,光线也略暗。他看着被人强行撞破玻璃的窗户,和窗帘涌动隐约露出的人影。嗅到股浓烈的血腥味。

    他打开了空有框架的窗户,没有迅速进入,让空气更加畅通才撑着窗台跳进去。

    这时和长官经过一次如跑男般的追逐的杨光也冲了进来,看到一动不动静站房中的长官,好奇的走过去。

    杨光走到他身边,望着狰狞死掉的屋主,戏谑的讲:“我们运气真好。”

    屋主是个二十多岁将近三十岁的健壮男人,此时被人割断了脖子,鲜血像被打翻的墨汁,溅得到处都是。

    “我不这么觉得。”靳成锐剑眉微皱。“已经有居民向这里走来了。”

    “啊——”端着脸盆的小男孩,看到房里的两个陌生人和倒在血泊里的父亲,超高分贝的尖叫,吓得跌倒的他那脸盆水没浪费,全扣他头上了。

    看到湿渌渌狼狈不堪的小孩,杨光收起枪,垂下肩膀。“长官,要不我们继续跑吧?”

    “你想被通辑吗?”靳成锐拿出手机,打了警察局的电话。

    在他们打电话的时候,听到小孩大叫的居民都跑来,七嘴八舌的叫嚷着,可他们都不敢进去,在外面吆喝来更多人。

    靳成锐举起手,安抚的讲:“我刚才已经叫了警察,你们可以在这里看着我们。”

    一个穿着小背心白衬衫的斯文男人听了他的话,打量躺在血泊里的男人和地上的男孩,试着与他们勾通。“你们能站到窗户那里去吗?”

    杨光看了眼长官,和他一起慢慢退到里边的窗户。

    看到他们配合,斯文男人劝说激动的居民,慢慢进去把吓傻的男孩抱起来,把他交给外面的居民,就走向倒在血泊里的死者。

    杨光知道解释很无力,但还是说:“人不是我杀的。”这话她不陌生,却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说的一天。

    斯文男人没理她的话,摸着尸体的胸口讲:“是不是你们杀的这由警察说了算,我是法医,只是做我职责内的事。”他说完看向外面紧张的居民,用当地语言告诉他们。“人才死没多久,凶器是把非常锋利的刀,麻烦你们快去周围找找,以防被他们的同伙拿走了。”

    看一半的居民都跑去找那把凶器,杨光对斯文男人有股莫名的好感,把他当成了救星。“大哥,你叫什么名字?看着有点混血。”

    男人瞥了她一眼,傲慢的讲:“即使我混一半东方的血,我也不会帮你们。”

    “不不不,我不需要你帮,只希望你能帮助这里的警察尽快破案。”不然她和长官的假期就要在牢里度过了。

    斯文男人仍旧不怎么搭理她,仔细的检查死者身体及伤口。

    对男人的冷淡,靳成锐摸了摸女孩的头。“我们去窗户。”

    这场面实在有些血腥,而且味道也不怎么好闻。

    杨光点头,和他走到窗户边上,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然后懊悔的讲:“长官,我要是不追出来就好了。”这样,这个男人也许就不会死。

    “现在你应该担心接下来的事。”

    “警察吗?”她正说警察,这里的警察就如坐火箭般赶来。看到走在最前头挺着个大肚子的警察头子,想他是怎么把他那一身肥肉塞进制服里面的。

    靳成锐扫视四周,言简意赅吐出四个字。“那个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