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别人的生死,这是他一直以来都嗜爱的事情。

    对比无法让人忽视的庞霖,靳成锐要显得内敛沉稳些,冷峻的脸似刀锋般,有种不怒自威的慑人气势。

    作战军靴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踢踏清脆的声响,如行走在华丽的琴键上,只有当事人才知道,这是首死亡进行曲。

    看到他,庞霖示意桌前的椅子。

    靳成锐拉开椅子如王者般坐定,锐利的眼睛直面看着嘴边擒着抹笑的庞霖,冰冷而又和平的讲:“我从没想过,我们还会再见面。”

    “我也一样。”庞霖起身给他倒了杯茶,纯熟的动作和随性的理所当然,有点像服务员,又像是多年的老友。他把茶杯放到他面前,声音不住上扬。“是不是很意外?”

    “是有一点。”靳成锐拿起杯子喝了口,想到什么的轻笑了声。“我意外你会疯狂到这个地步。”

    “你可以把它当成是人格扭曲。”

    “我可以给你介绍最好的医生。”

    庞霖没有生气,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敲着桌面看他,眼里充满算计和审视。“我当初说过,人生不过是场游戏,有些人成为别人的棋子,而有些人却能把别人变成棋子。成锐,你是哪一种?”

    “我哪种都不是。”靳成锐十指交叉,以一种油盐不进的姿态对峙着他。现在的庞霖和以前已经大不一样,即使一样他也劝说不了,他就是一个疯狂到极致的人,没有谁可以阻挡他,劝说他结束这些事是根本不可能的。

    “你不愿意承认,我就来替你回答好了。成锐,你不过是被国家操控的棋子罢了,它以一种命令式的口吻叫你去冒险,以一种不容抗拒的态度看着你的人一个个倒下,却不会给他们该有的荣誉和身份,它就是这么无情无义,而你却还在为它服务,进来这栋大楼来和我谈判。”

    “不管它如何对我们,它如何不堪,它始终是我的祖国,如同打骂你的父母,教育孩子飞翔的雄鹰。”靳成锐平静的讲:“还有我不是来找你谈判的,你没有想要的,我没有能给的。庞霖,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病到什么程度。”

    庞霖一顿后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容并不让人讨厌。

    “靳成锐,你还是这么直接,让我怀疑以前那个人是不是你,那个说着一个又一个谎言,无尽痛苦呻吟的大男孩,你该不会觉得穿上这套装军,就可以掩盖你肮脏不堪的过去了吧?”

    靳成锐面色沉静的看着他,薄唇紧抿。

    庞霖似乎以此为乐,以一种高姿态批评他的过去。“那个时候的你就像只掉进泥水里的小鸟,在那里扑通扑通的挣扎求生,你觉得这是祖国对你的磨练,实际不过是他们恰好需要你这样的人为它所用而已。”

    “那么你现在呢。”

    “什么?”

    “你现在又能好到哪里去。庞霖,你是所有人里最优秀的,但你处处锋芒毕露,就如同现在,召惹这么多敌人对你并没有好处。”靳成锐没有被他激怒,从容淡然的应对。“你已经控制了大半个阿富汗,甚至所有国家都有你的势力,为什么还要走这么一步?”

    “因为我想知道,我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庞霖扬起唇角,意气风发的讲:“这就是为什么我和你们一样身份,却能低看着你们在泥里挣扎,而我却可以拥有权力及地位。”

    “别忘记最后是谁把你救出来的。”

    “那又如何?难道你要抛弃你的战友吗?”庞霖理所当然的说完,站起了身。“叙旧就到此为止吧成锐,我想你一定非常想知道那颗导弹在哪里,我现在可以带你去参观。”

    **

    窝在黑暗里的陈航仰头看星空,问旁边的韩冬。“队长,你说要是杨光知道了,她会不会炸起来?”

    “我觉得不会。”徐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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