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不止一次了,早习惯了。目光转向杨彪身后一人,从进入此间开始,刘渊便注意到了,此人若有若无地,一直往自己身上瞄。
这种好奇而大胆的目光,刘渊是好久未有感受过了。刘渊细看其几眼,年纪轻轻,眉清目秀。坐在杨彪身后,心中有计较,问道:“这便是杨公公子吧!”
“正是小儿杨修!”杨彪见杨修还瞅着刘渊看,朝后轻触了一下他,令其下意识地收回目光。
“一并仕为尚书郎,随驾听用!”刘渊也不多问了,根本不容反对,直接决定了。杨修,不知在自己手下,未来是否还会有一个“杨修之死”的典故。
……
“入得仕途,尤其在胡王身边做事,当谨言慎行,听命即可。这胡王,可不好伺候,一个不小心,惹其恼火,为父也救不了你!”出得皇甫府,上车驾,伏完悄声对伏德叮嘱道。
“父亲放心,儿明白!”伏德表情上有忐忑亦有激动,到了这个年纪了,正该建功立业,整日枯居于府,伏德也压抑够了。如今有出仕的机会,哪怕是夏官,也令心动了。
同样的,在杨彪车驾上,一样父教子的戏码上演。
“你今日表现有些刻意了!夏王何人,能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杨彪淡淡道。
杨修眼神微眯,俊朗的面上笑嘻嘻的,并不以为意:“儿是对这胡夏之王实在好奇地紧,其入长安亦这么久了,儿如今方照一面,难耐免心中微痒!”
“你亦入仕夏国,我杨氏算是彻底投效胡夏了,数世清名啊!”杨彪有些感叹:“你有何感想!”
“家族清名,也比不过性命之重,我杨氏扎根华阴,父亲的选择,可不仅止你我父子二人荣辱啊!”杨修悠悠向杨彪道:“儿闻,那韦康被夏王亲提为池阳令,韦端被任为凉州刺史,只等凉州平定,便可上任。这韦氏一门,见机得快啊!”
“到夏王身边为一尚书郎,可不简单。德祖,最好收起你的傲气,似刘渊这样强凶霸道的君主,喜怒无常的,一个不察,就怕丢了性命啊!”杨彪看杨修的反应,眉头稍皱提点。
听杨彪语气严肃,杨修也收起了那副“浪荡”模样,对杨彪拱手:“儿知晓,自不敢放肆。还请父亲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