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闻言,不作表态,沉默了片刻,方道:“历尽艰险攻入上党,难道此次伐夏大业就此而终?”

    “孤不甘心!”袁绍眼神中泛着狠意:“农忙已过,孤欲大发国内士民,全力剿杀夏骑。对并州,孤欲加紧进攻!”

    底下不少人都面露动容,哪怕如在座的文丑,都知晓后方不稳,前线怎能安心作战。

    “纵使赵公无心撤军,国内的敌骑,也必须立刻着力对付他们!”沮授这个时候出列了:“夏骑南来,扰我后方,虐我士民,就是欲以我后路不稳,而迫使赵公撤军!”

    望着沮授,袁绍神情稍震,觉得其会说些不同的话出来。

    “夏骑之患,必须要解决,否则再让其扩大,扰到我大军粮道,赵公也不得不撤军!”沮授沉声道:“冀幽大地,一马平川,夏军破关入塞,自认为可纵横无忌。五万敌骑,虽势众,但与我冀州数百万军民相比,又何足道哉。且其分掠各郡,正给我军各个击破的机会。敌轻骑入冀,粮草军械无所依仗,只有行以战养战之策。国内只需坚壁清野,稳守城关,以冀州骑牵制之,以冀州弩击之。”

    “燕赵多壮士豪杰,有赵公号召杀胡,必蜂拥蚁从。步步压缩其活动范围,用不了多久,就要入冬了,这数万夏骑在我赵国,我们就将之锁死、困死!”

    沮授之议,是要让万俟槿他们尝尝陷入幽冀人民战争汪洋的滋味。

    “君,真为孤谋主也!”闻言大赞:“就这么办!唔,传孤令,命麹义回军,都督冀州军事,全面剿杀夏骑,邺都、诸郡县,全力配合。”

    “不过此策之后,纵使歼灭了夏骑,我幽冀也将元气大伤了!”沮授叹一声:“还望赵公细细权衡。”

    袁绍眼神闪烁,面露狠辣果决之色:“告诉麹义,这数万夏骑,孤要其尽丧于冀州,为孤之百姓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