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饮一口热酒,淡淡道。

    “张将军说什么?”蹋顿已有些醉意,迷蒙着双眼,看向张郃。

    张郃割下一块肉扔入嘴中,提高点声音:“本将的意思是,我们该撤了。此行战果够大了,天寒地冻的,久待无益,还是先行撤军,来年再行计较!”

    “我等方拿下兴和城,就这般放弃岂不可惜了!这可是漠东府城啊,若能长据此城,则歠仇水以东数百里土地草场,便尽数纳入我等掌控!这可是一片好地方啊!”蹋顿酒微醒,语气热气,眼中闪过野心的色彩。

    “夏国经营此域十数年,根基深厚,我们此次大胜,皆奈出其不意与敌防御松懈。若久驻此地,待其反应过来,绝不好应付!”张郃沉声道。

    “孤不撤!不撤!”也许是醉意的缘故,蹋顿大摇其头:“要撤将军自己撤!”

    其言一落,蹋顿麾下不少首领贵族,也都出声附和。

    “大王请自便!”

    看张郃下定了撤军的心思,蹋顿眼中反而露出喜意。赵军一撤,那兴和城就是他的了,此城聚漠东精华,好东西可是不少。

    再一日,张郃果断率剩余赵骑五千余人南撤,离开满目疮痍的歠仇水流域草原。高速行军,几乎可以做到朝发夕至,一直到望见长城的轮廓,方减下速来。

    张郃有打量麾下的士兵们,一个个依旧杀气腾腾地,此行北上,杀戮之事太甚了。脑中也不禁浮现出夏国邑民绝望的表情,张郃长吁一口气,他只不过是将夏骑在幽冀所造是罪孽还回去罢了。

    “将军,任由乌桓人留在兴和城,不怕其坐大?”这两日有些沉默寡言的赵云出声问道。

    “等他能挡住夏人的反扑再说吧!”张郃冷冷一笑:“此人野心勃勃,一直不怎么安分,本将倒真希望他败亡于夏军之手。那赵国对乌桓全部的吞并,就再无大的阻碍!”

    这些年,袁绍对乌桓的渗透是不遗余力的,赵公在乌桓部民中的影响与日俱增。就幽州赵骑中,就有不少乌桓人。

    张郃之北袭漠东,一旬之时,戮夏军民数万,破大小邑落数十。而受此影响,没能熬过这个寒冬的漠东夏民,足有十数万。若再加上蹋顿持续的肆掠,损失则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