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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渊病了,病得还不轻,几乎不能理政。这下,可让常年以来受刘渊鞭策的大夏朝臣们有些慌了,宣室之中,见不到皇帝了,让一众朝臣很不习惯,似乎办起事来,都没有动力了。每日往椒房殿请求觐拜的大臣络绎不绝,都被挡了回来,皇后刘芷给的说法,是陛下龙体有恙,不宜繁事操劳滋扰。
仅此显然不能让人信服,挡不住臣子们对皇帝陛下身体的深切关怀。最后还是惹得刘渊出殿亲自放出话来:“没有朕,这朝廷各衙署阁台还不能运转理政了?都给朕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皇帝都这么说了,再观其“中气十足”,显然不是他们担忧的那样,一干大臣方“依依不舍”告退,各归其所。
暗暗的,刘渊也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将上下大权攥得太紧了,甫一倒下,这人心便散乱不堪。不过再深思,没毛病,没有自己的强权,一力推行驱使大夏向前,会有今日之大夏?若非自己乾纲独揽,并胡汉之心,何来今日大夏力抗诸国之威视。
以如今夏国之国情,只有似刘渊这般强力的君王,方能维持这偌大国度之稳定。思及此,刘渊又为太子之事伤脑筋了。
不过,在自己强势的前提下,提升点臣子们的自主性,加强其“主观能动性”,还是可以的。
其后,刘渊降下诏来:“著晋王瑞监国,政事堂五大臣兰稚、王柔、须卜赤弇、李儒、王泽并诸王佐之!”
随即也不管此诏在长安朝野掀起的轩然大波,不问诸事,安心于椒房殿养病。当然,暗地里免不了派人盯着。
......
刘渊这病,有种病来如山倒的意思,这么多年下来,刘渊几乎没怎么生过大病。这一朝倒下,就有种起不来的感觉,初时莫说旁人,就连刘渊自己都吓了一跳。他这方四十,别因年早逝了。
经太医令亲自诊断,乃染风寒,再加肝火旺盛,郁气攻心等等,总之各种因素凑到一块儿,刘渊身体扛不住,倒了。
椒房殿内,病榻之上,刘渊静静躺着,在这夏日受风寒侵袭,当真难受。榻边,一名下颌挂有长须的中年医师正为刘渊进行着望闻问切。
“孙卿,陛下身体如何?”见其起身开始收拾,刘芷关切问道。
太医令孙勖,寒门出身,年不满四十,在夏国混到一署之长的地位,除了其善做人之外,便是那一手为人称道的医术了。其于医道上的造诣,着实不浅。仕夏近十年,为刘夏培养了诸多的医工,深得刘渊信任,特此正五品级。
其年少时流落于徐扬,曾师从于神医华佗,不过只能算是个“记名弟子”。以其功利性强,华佗不甚喜之,但耐不住其为人聪颖,从华佗处习得不俗的医术。
“皇后请放心,经过这些时日的静养,陛下已无大碍,再疗养些时日,便可痊愈!”孙勖满脸的自信,对刘芷道。
“陛下经年过劳,身体早是疲惫不堪,伤了根本,骤遇风寒侵袭,再加心有郁结,方至此大病!”孙勖看向刘渊:“日后,陛下不可太过操劳,不宜动怒,还有......”
“还有什么?”见孙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刘芷问道。
孙勖稍稍低下头:“还有少近女色,需固本培元。”
刘芷闻言,看了刘渊一眼,这,是刘渊能禁得了的吗?
“朕知道了!”刘渊淡淡出声:“你退下吧!”
“诺!”孙勖屈身:“臣告退!”
“扶朕起来!”感觉到自身体确是恢复了不少,刘渊转头对刘芷吩咐道。
刘芷亲自将刘渊扶起,命人取来靠枕,垫在其背。
“命贺兰蠡去政事堂,将近日审查之诏令给朕取来。再准备一张小案,置于榻上!”刘渊朝左右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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