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对刘珩多有不敬,更怒不可遏。左右张望几下,心中一发狠,一脚便踹翻了香案,韩遂的首级再次滚落在地,完全被泥灰沾染。

    一时间马超还有些发愣,但随即目眦欲裂,蹭得一下站起身来,拔出长刀直指王双:“大胆家奴,找死!”

    都是火气冲天的,王双毫不怯场,亦举刀相对:“你胆敢无视殿下军令,已经犯下死罪。吾这便取你首级,以肃军法!”

    “汝算什么东西!”马超极为不屑,甩了圈战刀:“纳命来!”

    王双自是悍勇疯狂,但比起年纪武艺日趋巅峰的马超,还差得远,交手之后发现,完全不是对手。只能左支右绌地接着马超豪不留手的攻击,几击的功夫,身上便挂彩了,极为狼狈。

    王双与马超拼起命来,院子中的三十来名来两方夏卒也随其互斗,死伤在刹那间产生。院中的动静很快引起了城中夏军的注意,涌进了一大片人,但见马、王互戕,面面相觑。有几名精明的曲长,脸色泛起白,院中已经有近十人倒在血泊中,好几人都是陈王亲兵。

    而刘珩的卫率统领王双,已经被马超砍倒。不敢迁延,赶紧涌上去止斗。

    刘珩在王双之后,速度虽稍慢,至城时间也没差太多。夜幕彻底降临,破落的小城之中,星星点点燃着些火把。入城之后,刘珩便察觉到气氛的不对,一问之下,大怒。韩遂被马超,杀也就杀了,他怒的是马、王的刀兵相向。

    趋步至小院之中,便闻那弥漫于院中之浓重的血腥味,刺鼻异常。三十余具尸体被整齐地摆放着,有近十人是被马超斩杀的。之前马超心知自己犯了大过,欲亡命,被两名曲长带人围攻拦住,付出了这些许伤亡,马超力竭被缚,其亲兵十余人俱亡。

    “殿下!”见刘珩冷着张脸入内,两名曲长立刻上前拜倒,惴惴不安。

    刘珩先看了看被独立安置在一旁的王双,状况极为凄惨。身上被简单地包扎过,即使如此,依旧有血液从深可见骨的刀伤中渗出来,也就身体好,尚且吊着命。马超对王双,是没有丝毫留手的。

    看着爱将这般模样,刘珩脸色更冷了,冷得可怕。缓缓走到马超面前,居高临下,审视着他,冷哼一声:“西凉锦马超!”

    马超抬眼望着刘珩,眼中没有丝毫波动,心里虽有淡淡的后悔,但事已至此,他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带走!”刘珩没有多说话,冷淡吩咐一声,甩袖离去。至于韩遂的尸首,看都没看一眼。

    未见刘珩发飙,两名曲长,不禁松了口气。一名赶紧带人将马超押着跟上,一名招呼着手下,小心翼翼地用一担架抬着垂危的王双。在这穷乡僻壤,可没有什么医疗条件,这么重的伤,王双成活的机会很小。

    ......

    弱水夏军大营,已经安静了下来,一万多俘虏似猪猡一般被严密看守着,不敢喧哗。除了少量的士卒,撑着疲惫的身体,巡视警戒之外,大部分的夏军士卒都已进入梦乡,他们有许久未曾好好睡一觉了。

    虽是子夜时分,但中军大帐中气氛灯火通明,气氛极为压抑,一战而胜的喜悦被冲淡不少。

    几名将校都沉默地坐在两侧,看看刘珩,又看看马超。身上捆着绳索,马超依旧昂首以对刘珩。刘珩也不再在意其无礼了,顿了许久,冷冷出声:“马超,你可知罪?”

    “先不遵孤将令,生擒韩遂而杀之。又擅杀同袍,累士卒互斗,死伤数十。你觉得,孤当如何处置你!”刘珩怒斥道。

    王双在归程之中,没能熬得过,死了。有些憋屈,未死于战阵之上,而亡于袍泽之手。王双自陇西跟随于刘珩,业已六七年了,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年纪轻轻地就这么死了。一思及此,刘珩对马超更恨。

    “要杀就杀!”马超声音有些干涩,感受到了刘珩的“杀意”,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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