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郭淮直视刘珩,有点质疑。

    诸国联军虽是乌合之众,刘珩这支西征大军相比之下也不过半斤八两。哪怕兽性被激发出来,哪怕有夏军官的整训,仍旧不掩其乌合之军的本质。一旦受挫,极易溃散。

    刘珩瞥了郭淮一眼:“孤自有考虑,伯济不必担忧过甚。自我等大军西来,哪一次不是以寡敌众!击彼孱弱之军,纵敌倍于我,以我将士之英勇,可会惧之?”

    似乎为刘珩豪气所染,底下几将立刻高声应和着刘珩,连几名西域胡将都不免叫嚣着要跟随刘珩击灭那干不识时务之人。

    “传令下去,拔营东撤!”刘珩站起身来,两眼泛着寒光,那如来自九幽之下的阴冷声音响在众人之耳边:“将各军所有营妓都杀了,将士们也该收收心了!”

    刘珩突兀的命令,让底下人都是一惊,程银脸上还有舍不得,望着刘珩:“殿下,这是不是.......”

    “可惜”二字还未说出口,便听刘珩冷着一张脸:“大战将起来,尔等还欲带着这些女人行军吗?通知下去,想要女人,等击灭了疏勒诸国,有的是!”

    能明白刘珩的目的,这个时候王昶开口了:“殿下或可将那些女人,尽弃于疏勒!”

    偏头与王昶对视一眼,刘珩抱怀考虑了片刻,眼神一眯,一挥手:“就依文舒,将隶妾们都集中起来,就弃于此佛寺!”

    郭淮回到己帐就把自己的那两个女人杀了,既出于男人的占有欲,也算让其解脱。刘珩与王昶的打算,他大概能猜出一些。这些女人,落入西域诸国联军中,绝不是被“解放”,那下场只怕比在夏军中差不到哪儿去。

    刘珩严令一下,底下人动作很快,夏骑的执行力就不必说了,那些仆从军在皮鞭的敦促下,再加一干积极表现的仆从军官,速度也不慢。

    刘珩率军撤得干净利落,倒让疏勒城中上下一时摸不着头脑,不敢轻出,生怕是夏军的诡计。作为曾经与汉交往密切的西域国家,国中存下不少典籍,疏勒王也知晓中原有种名为“诱敌”战术。

    担忧夏军是诱惑己方出城,不敢轻动,疏勒城也得到了援军将要至的消息,对于他们来说,以两千弱兵“扛”了十倍于己的虎狼之师这么久,已经极其不易。还是老实地据城,以待那数万联合援军,更稳妥些。

    直到刘珩撤军两日,南面诸国联军的前军骑兵冒头,北面的大宛骑亦悠哉而至,疏勒王这才大着胆子率众出城,直扑城东佛寺。

    作为一个信佛的国度,信仰之地被破坏践踏,不少疏勒军士都表现出强烈的恨意。在寺庙之内,见到那些奄奄一息,衣衫褴褛,春光外泄,被囚禁着的女人。

    包括疏勒、大宛在内的诸国士兵,都露出了狼性的目光。其后,一场对“战利品”的争斗,在己方势力间展开。

    刘珩与王昶所议,动其志,乱其心,效果很明显。

    又逾好些时日,南面诸国联军终于姗姗来迟,旗帜林立,却是乱糟糟一片。比起之前的几国联军,其势更众,却更散乱。聚于疏勒城下,诸国国王、都尉齐聚议军。强敌已然主动退却,他们这好不容易集中起这些军队,作何?疏勒王是极力地怂恿向东追击,这些人长驻于疏勒,受损的一样是他疏勒国。

    此前以大宛骑为首,试探着向东追杀刘珩,夏军出人意料地“行军缓慢”,追上,接战,以少打多,虽然最终被击退,“联合骑军”也给“夏军”造成了过千的伤亡。

    大概是那场追击战的结果给了西域联军以自信吧,夏军似乎没那么难对付,除了那几千本部骑军,剩余的奴仆军,战力可不高。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准备,到疏勒,他们已经合军五万有余。

    以三倍之步骑大军击之,纵使胜不得,小心些,也不用怕出什么大问题。再者,传闻在温宿王城,堆满了贪婪的夏人西来抢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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