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立刻出手,若是他最后赋诗,那我分两步走,一开始先作一首诗试探,最后等他作完诗,强行起身诵诗,将其稳压。当然,他若是不作诗,我毫无办法。”

    宗学琰微笑道:“这点你放心,李文鹰与方运乃是至交,此次文会既然是要咏方运,他没有理由不参加。更何况,我们已经做好准备,若在结束时李文鹰不作诗,我们便会用激将法逼李文鹰,他若不赋诗,必然能让他文名受损,而且能离间他与方运。所以,到了那时,他只能硬着头皮作诗。”

    “好,只要李文鹰能作诗,我便有把握胜他。”纪安昌面露傲然之色,当年与李文鹰文战虽然从未赢过,但论诗词,十胜七八。

    宗学琰道:“那就好。不过……为了刺激李文鹰以及景国读书人,我想提前透露消息,说你要力压李文鹰,不知可否同意?”

    “只要能逼李文鹰作诗,一切皆可!”纪安昌道。

    宗学琰轻轻点头,但心中却是暗叹,当年李文鹰给纪安昌留下的心理创伤太严重。纪安昌虽然凭借天赋和努力晋升大儒,但若不彻底击败李文鹰洗刷耻辱,到二境齐家已经是极限,绝对无法达到治国之境,毕竟文战之前被李文鹰吓得逃跑,是极大的污点。

    纪安昌此次回来,与其说是荣归故里,倒不如说是为更高境界不得不如此做。

    在两人聊天的时候,李文鹰已经说完开场致辞,他一侧身,就见那如墙壁般整齐排列的杏树缓缓向两侧移动,最后露出杏林之中完整的小杏坛。

    那小杏坛,便是当日方运为象州百官讲学之地,地面还留有当时的各种蒲团,除此之外,便是两株格外高大的杏树。

    十六丈的杏树。

    每棵杏树之上,都挂满金灿灿的圣杏。

    在杏坛打开的一瞬间,浓郁的圣杏芬芳扩散,传遍全场。

    众多读书人拼命地吸气,希望可以多获得一些圣杏香气。

    即便这香气远远不如圣杏本身,普通人若是吸收之后,晋升童生的机会也大大增加。

    在场的部分景国读书人或官员全力吸收圣杏吸收,但他们的脸上没有丝毫喜色。

    当时方运在文院讲学,这些人表明立场,不追随方运,但随后小杏坛形成,那些站在方运一边的官员直接吸收大量的杏花花粉,实力全都获得提升,日后的前途也不可限量。那些没有参与讲学的,失去了此生最容易晋升文位的机会。

    自从小杏坛形成后,象州便堪称铁打的方党势力范围,甚至比密州都更甚。朝廷几次想在象州重要官衙安排非方党官员,都遭遇象州官员联合其他方党官员对抗,而朝廷又不敢与方运撕破面皮,只能收手,避免矛盾激化,以致于一直无法往象州安插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