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交不出。”

    “你摆摊的钱呢?”卢岩皱皱眉,他知道摆摊每天收入是多少,许蓉出摊的时间比她多,理论上交房租生活的什么不成问题。

    许蓉一听这话,脸上顿时有些暗淡,一咬嘴唇:“你问那么多干嘛!能借就借,没有就直说呗。”

    卢岩拿了根烟叼着,也没点,想了想才转身往楼里边走边说了一句:“明天给你。”

    “谢谢啊岩哥!”许蓉的声音在身后扬了起来。

    卢岩回到家,把牛肉串放到盘子里,王钺盯着看,他没敢吃。

    王钺也没再闹着要吃东西,只是盯着盘子里的牛肉快20分钟也没动。

    “默哀一般三分钟,”卢岩看了看手机,“差不多得了。”

    王钺终于动了动,转过脸看着他,几秒钟之后才开口:“我真的想死掉,干干脆脆地死掉,哪怕是沉在河里,只要什么都不知道了也行。”

    “河里?”卢岩坐在沙发上撑着额角,“忘川么?”

    “嗯。”王钺叹了口气。

    卢岩也叹了口气,吃不到东西对于一只鬼来说到底有多大打击他不确定,但王钺这个鬼居然被打击得宁可永世不超生了,也够悲惨的。

    “你去找个身体吧,”卢岩点着了烟,吐出长长一条烟雾,“我给你做东西吃,出去吃也行,不过别……”

    卢岩话还没说完,王钺已经转身对着门冲了过去,卢岩几乎没看清,他就已经消失在了门上。

    “再找老头儿了……”卢岩夹着烟看着门,把剩下的话说完。

    文远街的晚上充满另类的活力,猜拳的,吹牛的,猜拳猜出火了吵架的,吹牛吹大发了打架的,笑的叫的骂的,跟交响乐似的。

    一高一矮两个人站在街口看着这个城市最有低层文化特色的小吃街。

    “应该不是他。”矮个儿说了一句,转身往路边停着的一辆面包车旁边走过去。

    “为什么不是,”高个儿戴着帽子,帽檐拉得很低,站在一棵树下没动,看着文远街红色的篷子,“他明显不是普通人。”

    “就一个隐退了的杀手,不是我们要找的,”矮个儿拉开车门,“走,你今天已经惹了麻烦。”

    高个儿本来已经转过身,却因为最后这句话顿住了:“我……”

    “上车。”矮个儿说完上车关上了车门。

    高个儿犹豫了一下,绕到另一边也上了车。

    “我感觉不到他,”他摘下了帽子,露出了缠满绷带的脸,“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