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聂远身旁。
聂远摇了摇头,“很奇怪,病人的身体各项机能都很正常。这发热和器官衰竭就好像是从天而降的一样。这太奇怪了。”
安亦晴红唇紧抿,她已经从这场病疫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之处。以前,无论是**还是禽流感,任何传染病在发作之前都会出现一定的征兆。就算用肉眼看不出来,但是用医学手段也是能查出来的。但是这场病疫就好像是中毒一样,在毒发之前竟然没有任何征兆。
这病究竟该怎么治?它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正想着,隔壁病床的老人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安亦晴看过去,只见那位老人咳得眼泪直流,脸色发紫,似乎下一秒就要窒息一般。看见老人这副模样,安亦晴连忙走过去。刚准备施针,却见那为老人忽然咳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就向后仰了过去。
心中一惊,安亦晴赶忙扶住老人,同时迅速为她检查一遍。
器官迅速衰竭!内脏大出血!
脸色一沉,她立刻抽出银针刺入老人各大穴位。跟随老人一同被隔离的有他的老伴和儿子还有儿媳,一家人见一个小姑娘施针,觉得不靠谱,但是却又不敢打扰她。
就在这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在走廊中响起。
“让一让!都让开!徐教授来了!”一个声音喊道。
安亦晴置若罔闻,继续垂头为老人施针。其他围观的病人被一个身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推开,露出一条通道。一个身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在年轻医生的护送下,向这边走来。
众人走近,正在往老人身上扎针的安亦晴暴露在他们眼前。那中年男人脸色一变,厉声大喝:“你在做什么?!胡闹!”
安亦晴没有抬头,抽出最后几根银针刺入老人的身体。然后,她直起腰,冷眼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这男人约莫有五十多岁,头发的鬓角微白,但是却梳理的一丝不苟。略微苍老的脸上,五官还算俊朗,国字脸和厚嘴唇都会给人以好感,但是那双乱晃的三角眼却破坏了这份美感。男人穿着一身白大褂,双手自然垂于身体两侧。他看起来还算正常,但是那微抬的下巴暴露了他内心的高傲。
这应该就是徐天华,那位垃圾教授。
“看不到吗?我在给病人施针。”安亦晴柳眉高挑,十分不客气。
“胡闹!”徐天华大吼一声,冷硬的五官略显刻薄,“你是什么人?小小年纪知道什么?这是人命!不是儿戏!你是哪个学校的?叫什么名字?有行医资格证吗?这病人是你能看的吗?”
跟在徐天华身后的医疗小组众人纷纷点头,眉宇间都带着一丝傲然。的确,华夏医学研究院的医疗小队,那可是天之骄子,心高气傲也不奇怪。
只不过,他们遇到的不是一般人。
“行医资格证?”安亦晴柳眉一挑,随手从药箱中掏出一个小本本扔到徐天华面前,“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别以为多活几年就能耀武扬威!人命?儿戏?谁都有资格说,你徐天华没有资格说!我问你,刚才病人咳血时你在哪儿?医生办公室就在病房旁边,你去哪儿了?作为上头派下来救治病疫的医疗小组,你们一个人都不在病人身边,是来风市混吃等死的吗?!”
安亦晴一声比一声大,心高气傲的徐天华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他瞟了一眼那个代表行医资格的小本本,冷笑一声,“我行医数十年,怎么做不用你个黄毛丫头来教。倒是你,这证件不会是假的吧?小姑娘,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这时,跟在徐天华身后的医生也都纷纷点头,“就是。真以为自己学了几年医术就了不得了?这里随便一个拿出来都比你强一百倍。小丫头快点儿走吧,我们还得工作呢。”
病人们也都议论纷纷,不知道谁说的对。从前几天开始,他们就被隔离在病房中,说是什么奇怪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