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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
“他是憋屈死的!”寇德旺长叹一口气。
“憋屈死的?”寇溪一脸的惊讶。
“当初他家在镇上承包了一块鱼塘,面积也不大。想着自己家养鱼总比在野甸子里打鱼要多点收成。”红旗镇地处一片沼泽区,水产丰厚。在七十年代的时候,这附近野鹤、野鸭成群结队。开春之后老百姓打捞出来的开江鱼十斤八斤都算是小的。
“没听说过还有承包鱼塘的?不是随便打鱼没人管么?”寇溪瞪着一双大眼睛:“当初雅芝姐就想承包鱼塘,她婆婆不让,说自己打鱼能赚点零花钱,承包鱼塘不挣钱的。”
“她说的对。因为赵五.....”寇德旺哽咽了一下:“精心伺候了大半年,有天早上他去鱼塘一看。已经手掌大的鱼苗全都被人药死了,整个鱼塘臭烘烘的,就算是想重新养都不行了。打那之后,红旗镇的鱼塘里的鱼都少了。谁家也不敢在承包养鱼了。”
寇溪想不通:“谁下药的?咋这么狠啊?赵大大跟谁家有仇吗?要是有仇的话,找他去啊。”
“找谁去?”寇德旺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谁知道是哪个挨千刀干的,你抓到现行了?”
赵五当时就气得吐了一口血,倒在了鱼塘边。家里人发现的及时将他背回家去,可惜他抑郁成疾躺在炕上一个多月。家里人不论怎么劝,他依然是想不开。他是心疼那些花费在鱼塘里的时间跟钱,更气愤那些暗下黑手的人。
“有一天晚上,他趁人不注意,拿了个麻绳,吊死在后院的大槐树上了。”寇德旺叹息一声:“你说,这不是被憋屈死的么?”
“我不明白,他家承包鱼塘,为什么会有人陷害下毒?”看着女儿一脸迷茫的样子,寇德旺忍不住说道:“大家都是般对般的人家,一样的穷一样的没出息一样的吃不上饭。突然就你家能吃口肉了,能不招人眼馋么?”
“那他们也可以自己努力了,自己不努力,还嫉妒别人?嫉妒不成还陷害?怎么地,就非要全天下的人都倒霉,他们心里才舒服么?”寇溪忽然明白过来,拍着桌子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