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尘埃道:“不用了吧……”说来有点好笑,他什么都不怕,就怕打针,特别怕肌肉注射。
周尧韫的脸色更难看了,他道:“哥,你能不能爱惜一点你自己?”
季尘埃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说不出话来,他看着正在生闷气的周尧韫,忽然想到,如果他有一个这样的弟弟,一定不会选择自杀吧。
因为周尧韫生气了,所以季尘埃的午饭只有一碗清汤寡水的鸡蛋面,周尧韫面前摆着香气四溢的芋头鸡,而每当季尘埃想伸筷子去夹的时候,周尧韫都会不咸不淡的说一句:“身上有伤口,不能吃酱油。”说完,就把芋头鸡移到了自己那边。
季尘埃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周尧韫,又看了看自己碗里可怜兮兮的面条,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继续吃面了。
吃完饭,季尘埃正准备离开桌子,周尧韫忽的叫道:“哥。”
季尘埃扭头应了一声。
周尧韫道:“哥,你为什么还是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呢。”
季尘埃愣了一下,不大明白周尧韫的意思。
周尧韫道:“今天不是你自己摔的吧。”
季尘埃瞬间明白,周尧韫在生什么气,原来是,他在气自己不肯告诉他到底为什么会受伤。
季尘埃道:“嗯,小孩子踢球不小心踢到我身上了。”
周尧韫脸上瞬间充满了怒意,他道:“哥,哪家的小孩子?周围的小孩子你都认识,告诉我啊。”
季尘埃的确大概知道那些小孩子是哪一家,可他却不打算说出来。
周尧韫从季尘埃的表情里明白了季尘埃的意思,他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最终什么也没说,拿了碗起身去厨房了。
季尘埃看着周尧韫的背景,忽然觉的有点无奈,他怎么能告诉周尧韫是哪家的孩子呢,万一周尧韫找过去,孩子家里人发现孩子的异常和他有关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