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一声冷气,压低声音道:“别动,是我!”

    那声音熟悉……

    她一抬手就对上一双绿幽幽的眼睛,在一瞬的愣怔之后她眼眶一红就瘫软在了他怀里,“相爷救我……”

    她一身的血,肩膀插着个箭还在淌血,脸色煞白像个已死之人,可偏紧搂着怀里的东西,吊着最后一口气。

    “你就是自己找死!”温江雪又惊又气,但凡肯他的话就不会弄成这样!拦腰将她抱起钻进了马车中,马车在禁军赶来之前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马车疾驶在夜色里。

    温江雪一直看着从善,她从被抱上车后就一直缩在车角,紧抱着怀中的锦被,一声不吭一言不发,沉默的可怕,尤其是带着那满身的血。

    吓着了?

    温江雪想伸手拉她过来,看看她的伤势,刚一探手,她就是往后一缩,一双黑亮亮的眼睛又冷又静的盯着他。

    “吓傻了?”温江雪没有收回手,强硬的落在她左手臂上,却是不敢用力,“过来,让我看看你死不死的了。”

    她没有动,只是用晶亮的眼睛盯着他,“相爷,那颗珠子呢?”

    温江雪被她那双眼睛盯的不愉快,“怎么?不信任我?”

    “不。”她道:“毁了它,立刻毁了它。”

    温江雪一蹙眉,“毁了?那不是你们暗部好不容易找出来的证物吗?你不是要凭它救封崖,论功行赏吗?”

    “毁了。”她眼睛几乎不眨,“封大人已无事,我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不需要它,马上毁了它。”

    “为何?”温江雪问她,“你这一身血,和那禁军又是怎么回事?你又做了什么?”他听宫中眼线来报,莲妃小产宫中打乱,想起她还在宫中,刚要进宫去找她,就在宫门口看到被禁军击杀的黑影人和逃跑的背影,本想着去拦下交给禁军,没想到竟是她,就顺手捞了她。

    “相爷不要多问。”她脑子有些缺氧的发懵,“毁了珠子,带我去暗部。”

    温江雪不乐意了,“陈楚玉,你又闯了什么祸?”

    从善一直盯着他,像在分辨他可不可靠,该不该相信,最后慢慢的将怀中的锦被打开,道:“相爷,我想做一件我认为对的事情。”

    那锦被中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微弱的光线下温江雪看到里面一团血迹斑斑,黑紫黑紫的……婴孩,裹在胎盘里,手脚眼睛都已经长全,却是那么点儿大的死|婴……

    他猛地一惊,想起莲妃小产,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陈楚玉!是你做的?你不要命了吗!”

    “我什么都没有做。”从善费力的呼吸,她觉得她快要昏过去了,硬是撑着,“我……可以信任你吗?”

    温江雪看着她,冷冷道:“这天下除了自己谁都不可以信任,陈楚玉你记住了。”

    “好。”她应了一声,抓着温江雪的手腕跪下,“那求相爷带我去暗部,我不会连累你。”

    温江雪觉得胸口一噎,又问:“我最后问你四个问题,莲妃滑胎可与你有关?”

    “与我无关。”她道。

    “这死胎可是你偷抢出来的?”他又问。

    “不是。”她答。

    “禁军或是宫中人,可有人看到了你的脸?看到你带了这死胎出来?”他再问。

    “没有。”从善答道。

    他盯着从善道:“你如今在做的事情,非做不可?”

    从善也看他,“非做不可。”没有回头的余地。

    “好。”他便不再问下去,吩咐马车赶往暗部。

    马车很快赶到暗部,从善抱着锦被裹好披风趴下马车,却有些站不稳的晃了晃,温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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