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成了原本的模样。

    他用幽邃如大海一般的目光认真地望着景夏,道:“你想知道什么?”

    当要开口的时候,景夏才感觉到自己喉头的干涩。他半哑着声音,问道:“纪川呈,我在问你,你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

    每一个字都问的极慢,明明声音不高,却好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在询问。

    “现在,我活下去的意义是将那些人类的敌人全部清除干净,至少是让所有人类拥有一个和平的家园。不用再为时时刻刻可能来袭的变异兽们而胆战心惊,不用再为明天是否会有食物而忧心。这是我作为一个军人的责任,也是义务。”

    “那……在此以后呢?”

    让空气都即将凝固的寂静倏地笼罩下来,景夏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种血液都快凝滞的触感。五感在此刻变得极其迟钝,让他的视野里只能看到对面这个男人,敛下眸子刻意避开了自己的视线。

    “在那一天,你来到我的房子,告诉我你重生的时候,我曾经和你说过这么一句话。”

    意外的答案让景夏稍稍愣了半晌,意识回醒不少。他望着眼前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男人,却感觉对方的神情格外悲戚,这种冷淡的神‘色’,不是在隔阂推远,而是在保护自己。

    “华夏禁区部队a队队长,少校纪川呈,代号……x。”

    手指开始微微颤抖起来,景夏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单薄的‘唇’慢慢地勾起一抹弧度,这个一直冷淡优雅的男人用一种难以形容的宠溺的目光看着眼前的青年。他伸手,温柔地抚着他的目光摩挲着那白皙的皮肤,好像是在安慰一个顽固地要吃糖的孩子:“x,就是夏。夏已经死了,那x绝对不会独存。”

    本就发热发胀的眼眶终于撑在不住那沉甸甸的液体,温热的泪水顺着景夏的眼角向下流淌。他到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在他与这个男人看似轻松地说出自己死亡的事情时,对方的心中到底承受了怎样沉重的打击。

    夏死了,x不会独存。

    这是一份永远的保证,用鲜血来做了一份生命的承诺。

    景夏一直以为,自己的死亡在整个人类的历史中只能算是毫不起眼的一点‘浪’‘花’。在那三次的兽‘潮’大战中,死亡的人数每次都不下于百万,他的死亡顶多会引起少数人的唏嘘,却会在之后不断的敌人威胁中,被人遗忘。

    可是这个人说了,他不会独存。

    湿热的液体顺着弧线姣好的脸颊向下划落,慢慢地侵染上了纪川呈轻抚的手指。那手指上有几道伤痕,泪水就这样顺着倾趟过去,将伤疤打湿。

    心中渐渐有一股不可理喻的怒气涌上来,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景夏一边觉得浑身冰凉如入冰窖,一边又觉得心中冒火,将他浑身的水气蒸发,用泪水的方式流出体外。

    “谁允许你去死的?!是谁允许你去死的!”

    带着哭腔的声音在空旷的废墟中显得格外响亮,祁扬早已不知道走到哪儿去,纪川呈又早已在第一时间用一道水膜将自己和青年与外界隔开,无法让外界探知内部的情况。

    景夏却哭得更用力了一些,甚至再也不顾忌自己的形象,哭得好像他小时候每次在这个男人面前哭诉的时候一样,毫不讲理,却又让对方无可奈何。

    “我允许你去死了吗?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是纪川呈,你是华夏最出‘色’的人,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自己的生命!!!你会成为最优秀的人,你会拥有最美好的生活,你会有光明的未来,你怎么可以跟着我去死呢!你那么厉害,你能领导我们获得了第二次兽‘潮’的胜利,你甚至能一个人击杀……”

    “可是没有你,我的未来只能是一片黑暗!”

    陡然拔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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