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打猎,一起砌墙,一起伐木,能做的事情太多了,他乐此不疲。

    这样过了大半年。这天白春水的窗门上飞来一只浑身雪白的鸟。

    “老白,我们找到玄武了。”方易的声音从鸟雀的口中发出,“不用担心,等叶寒的事情解决完了,我们就会回来找你玩。想我们吗……”

    后面的话没听清,那只鸟被大福捏没了。

    “没听完……”白春水说。

    “后面的不许听了。”大福依旧将他压在窗边的桌上,在他耳边沉沉地说,“你分神了。”

    白春水忙辩解说没有没有。大福直到做完了才张开手,白鸟的虚像从他手里跳出来,落在白春水赤.裸的腹上。

    “想我们吗?你说好的房子建起来没有?”方易笑着说,“大福呢?你见到大福的人形了么?”

    白春水戳戳那个虚像。说完话的鸟儿化成轻烟散去了。

    “他们找到了。”白春水说。他抬头看着大福,眼神有点奇怪。

    “怎么了?”大福低头亲他下巴,“想什么?”

    “想有一天我死了的话你该怎么办。”白春水说。

    大福顿时攥紧他的腰:“不……你不能再丢下我。”

    “那我应该怎么做呢?神兽?”白春水问。

    两人同时都沉默了。

    这个问题白春水之前没想过,大福也没想过。

    两人之后几日都有意识地回避着这个问题。白春水守在陷阱旁边等兔子的时候常常发呆。

    他回忆着自己学过的那些内容,心想一个人类,一个缚灵师,要用怎样的手段才能长生不老呢?

    若是长生不老了,他和大福会不会终有一天彼此厌倦?毕竟年年月月,日日夜夜都看着同一个人,渐渐也是会生厌的。

    他想不出答案,深恨自己书看得少。

    回家烤兔子,烤完兔子两人分吃,说了些闲话就上床睡觉。白春水抱着大福,心里莫名地有些悲戚。

    夜半大福醒来,看到身边没人,连忙出门找他。

    白春水坐在院子里盯着一朵正在盛开的昙花呆看。

    “开完就没了。”他说,“不行的,大福。我舍不得你。”

    大福在他身后沉默良久,从背后抱住他。他举起自己手臂,手指在上面深深划了一道。血液滴落下来,润湿了昙花的花瓣和根部,立刻又干了。

    “我有办法和你同生共死。”大福说,“但你之后会成为不人不妖的东西。”

    白春水捏着他的血管想要为他止血,闻言顿时一愣。

    大福问他:“你愿意吗?”

    白春水顿时想起,是了,对的,还有这个办法。

    上古神兽以血饲人三百个日夜,那人就能拥有和它共寿的命运。

    白春水心里突然亮堂起来。他求的本就不该是长生不老,而是和身后人共寿。

    这不是命运,是他的福气。

    他没有丝毫犹豫,松了手,低头含着那个血流不止的伤口。

    昙花依旧在盛开,有隐约血丝从花瓣根部透出来。

    “它呢?它现在也与你同寿了?”白春水看着昙花问。

    大福手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第一次喝血的白春水摊在他怀里动弹不了,腹部烧灼似的疼,四肢发软。

    大福没回答他,低头亲吻他沾着血的嘴唇。白春水张开口用舌头挑他。他的舌上也全是血腥气。

    “是的,它同寿了,你还不行。”大福说,“这种痛苦会越来越烈,还有两百九十九次。你如果后悔了,我不会怪你的。主人,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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