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在此等候。请带去我们对皇上的祝福。”

    耶律春点点头,于是跟随韩延寿和耶律材往后帐而来。进了后帐之后,顿时嗅到一股血腥味和草药的味道。掀开帘幕之后,便有几名内侍和太医正在忙碌。几名太医正围在一起小声的讨论着什么,几名内侍正在角落里的小泥炉上熬着草药。见到韩延寿和两位皇子进来,几名太医忙上前低声行礼,内侍也起身侍立。

    “你们自忙你们的。”耶律材摆摆手对几名内侍说道,转头来对面前一名太医轻声问道:“卢太医,父皇的伤势如何了?可有好转?”

    那卢太医皱眉缓缓摇头,低声道:“两位皇子,宰相大人,我等无能,皇上尚在昏迷之中。适才又吐了血。伤势实在太重了。我等……哎,我等必竭尽全力便是。不过……照目前的情形,怕是只有华佗在世才能机会了。目前我们熬制的药物,只能帮皇上调理内腑的伤势,勉强续命。但这并非长久之计啊。”

    耶律材呆呆无语,眼眶又有些红了。

    耶律春皱眉道:“你们干什么吃的?成天吹嘘医术精通,这时候便束手无策了?真是废物。”

    “是是是,臣等都是废物,二皇子教训的是,臣等无能,臣等有罪。”卢太医和其余几名太医忙跪地磕头告罪。

    韩延寿眉头紧皱,沉声道:“二皇子,医者仁心,他们是想要救人的,但医者也只医可医治之人。皇上的伤势太重了,不能怪他们。”

    耶律春哼了一声道:“我们去瞧瞧皇上。”

    卢太医本想说‘最好不要惊扰’,但耶律春已经走上前去,撩开了隔离的帐幕进入后帐内间。一张大床上,耶律宗元高大的身躯直挺挺的躺在上面,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原本相貌威武整洁的耶律宗元此刻已经完全没有平时的样子,他的头发胡子乱糟糟的,原本红润饱满的脸也变得苍白凹陷,脸色白中带着青色,着实有些恐怖。他双目紧闭,嘴巴微张,嘴角两侧全是污血。整个人直直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若不是鼻息微微有声,几乎以为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父皇!”耶律材的眼泪掉了下来。

    耶律春快步走上前去,卢太医忙道:“二皇子莫要乱动。”

    耶律春没有搭理他,伸手掀开了被子。露出了耶律宗元赤裸的上身来。胸口处一片青紫,像是一只紫茄子被人硬生生的压进耶律宗元的胸膛上,嵌在里边一般。和周围的皮肤一对照,简直怵目惊心。仔细细看,那青紫之处是凹陷进去的,胸骨断裂之后,整个胸膛都似乎塌陷了下去,让人看的头皮发麻。

    耶律春仔细的查看了一番,缓缓直起身来,吁了口气。父皇这伤势是真的好不了了。若不是父皇身子强健,一般人像这样的伤势怕是早已见了阎王。也就是父皇身子还能扛得住。但是,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这样的伤势,明日启程撤兵,路上的颠簸父皇是绝对承受不住的。事实上,父皇能否坚持到清晨,都是未知之数。

    “父皇,父皇。你醒一醒。你英雄一世,怎么能倒在女真人的手里?就算你撒手而去,也该有所交代才是。”耶律春忽然大声叫道。

    众人都吓了一跳,卢太医叫道:“二皇子万万不可惊扰皇上,皇上伤势会加重的。”

    耶律春根本不搭理他,竟然伸手去推了耶律宗元一把。耶律材叫道:“二弟,不可乱来。”

    耶律春忽然大叫道:“啊,父皇你醒了?你有话说?好好,儿子听到了。”

    耶律春俯身将耳朵贴在耶律宗元的脸上,不待耶律材和韩延寿反应过来,便连连点头道:“好好好,父皇的话儿子记住了,儿子定不辜负父皇期盼,儿子定给您报仇,定好好守住我大辽江山。多谢父皇信任。”

    耶律材和韩延寿惊愕上前,耶律春却已经直起身来,跪在地上连连叩谢起来。

    “二皇子,你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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