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盔甲呢?我兵刃呢?我靴子你?快备马。让李副将他们立刻营地。他娘的,他娘的,怎么会这样。”刘家耀手忙脚乱的惊慌吩咐道着,亲卫们也手忙脚乱的找到在篝火旁烤着的靴子,随意扔在帐篷一角的盔甲和配刀,帮助刘家耀穿上盔甲的时候,东西两营已经被敌人骑兵突破了。

    刘家耀出了帐篷上了马,看到两边营地里乱糟糟的一片,对方已经冲破两侧营帐,直奔自己所在的位置而来。仓促迎战的手下兵马根本就抵挡不住。

    “对方是什么人?有多少兵马?”刘家耀叫道。

    “是女真骑兵,怕是有好几万人。您瞧,黑压压的两侧山坡上全是。”有人禀报道。

    刘家耀脑子嗡然,他迅速的做出了决定。

    “传令李副将张副将,率东西两营迎击。不准后退一步。”

    “遵命!”几名亲卫传令而去。

    “刘将军,那咱们呢?该往哪里杀?”手下的亲卫营将领问道。

    “杀个屁!保护本将军,快跑!”刘家耀拨转马头,朝着白沟河边山谷进口飞驰而去。那亲卫营将领呆愣了片刻,终于一摆手,数千骑兵跟随刘家耀身后逃之夭夭。

    战斗很快便结束了,骑兵突袭加上主将第一时间逃跑,让这只本就战斗力是个渣滓的保定军瞬间溃不成军。女真骑兵尽情追杀,将四散溃逃的保定军歼灭大半。若不是天色黑暗,雪地旷野难以驰骋的话,女真人是不会轻易收手的。但即便如此,战斗在初更时结束,五万保定军被歼灭两万,俘获万余,剩下的全部丢盔弃甲逃走,几乎等同于全军覆没。当然保定军指挥使刘家耀带着一千多名亲卫营骑兵兵马全身而退。他们跑得太快了,快到连女真人都没跟他们照个面。然而刘家耀并不知道的是,袭击他们的女真骑兵其实只有一万两千人人,他的兵马比对方多了四倍。倘若不是他贪生怕死的话,大可吃掉对手,立下大功。无死战的勇气,再多的兵马也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

    腊月十二,雄州西北方向的广信军在增援雄州的路上同样遭遇了伏击。广信军指挥使袁飞其实是个极为谨慎的人,他在行军途中其实非常的小心翼翼。在经过一些复杂地形的时候他都是先派兵马探明情形才命他的六万大军主力再通过。作为一个在边镇和北边的敌人交手多次的老将,他做到了他能想到的所有的周密的安排。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他的兵马是在一片空旷的雪原之中遭受了伏击。那是在一处叫做黑芦堤的人工河道两侧的雪原,已经距离雄州不到一天的路程,且是视野开阔之地了。他的兵马已经走过了那些复杂的山坡和树林的地形,来到这片雪原之上他本以为已经不会有任何的危险了。但是,当他的六万大军抵达雪原中心地带的时候,四面八方突然从雪地里冒出来无数的敌军。数量高达四五人的女真骑兵居然就潜藏在这片雪原之中。他们披着白色的伪装,人马都伏在积雪之中,硬是在最不可能伏击的地点伏击了对手。

    广信军兵马只有不到五千骑兵,其余全部是步兵。在数万女真骑兵的冲锋绞杀之下,历经四个多时辰的战斗,最终广信军指挥使袁飞战死,六万大军死伤大半,余部溃逃。女真骑兵也遭受了不小的损失,近四千女真骑兵阵亡,另损失了三千多匹战马。若不是袁飞被一名女真将领用狼牙棒打死,导致广信军士气溃散,怕是面对悍勇死战的广信军,女真兵马还要损失更多。

    雄州以南的永宁军自南往北增援雄州,按理说永宁军在雄州南边,增援的路途虽然不近,但行军过程应该很安全才是。然而,他们却遭到了从新乐县折返而回的雅鲁不花和胡鲁的五万辽军骑兵的攻击。这一次不是伏击,而是正大光明的攻击,双方在新桥镇周围的旷野之上进行了面对面的交锋。双方兵力其实相若,永宁军也拥有两万骑兵和三万多步兵,并且其指挥使王鹏也是一名悍将。双方进行了一场检验双方战斗力的盘肠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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