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抵达桃花岛西北方向的码头,船上两人亮名身份之后便畅通无阻的上了岸,并且直奔聚义厅方向而去。不久后,他们便来到了聚义厅前的广场上。
守卫的匪徒拦住了匆匆走向聚义厅大门的他们。
“干什么的?不得乱闯!”
“哦,我等是飞鱼营的信使,有重要情报要禀报岛主和军师,烦请通报。”两名匪徒忙解释道。
飞鱼营是海匪的一支,专门负责的是小岛之间的信息来往以及和潜伏于内陆州府之中人员联系,因为作用重要,故而直接向海东青负责,地位颇高。此营匪兵配备腰牌,除了某些重要的地方之外,可在岛上畅行无阻。但聚义厅是山寨重地,他们却也没有直接进入的权利,必须要先行禀报。
“哦?原来是飞鱼营的兄弟。不过你们来的不巧啊,岛主和军师午后去南边的珊瑚岛上去视察防浪防飓风的工事了,不在本岛之上。”守卫聚义厅的匪徒头目摊手道。
“啊?那可怎么办?不知道岛主和军师什么时候能回来。”
“那我哪里知道?估摸着怎么也得明天午后吧。去珊瑚岛这一段都是暗礁遍布之处,晚上是绝对不能行船的,要回来也是白天坐船回来。”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我等有紧急情报要禀报岛主和军师,一刻也耽搁不得啊。能不能安排兄弟送我们连夜去珊瑚岛禀报?此事着实耽搁不得。”两名送信的匪徒急的团团转。
“晚上去珊瑚岛?你们疯了么?谁敢晚上过暗礁滩?没得撞破了船落水成了海老虎的点心。这事儿咱们兄弟可帮不上你,我等兄弟的职责是守卫聚义厅,派人夜里出岛的事情我们可办不到。说句实话,你这个要求便是找谁,谁也不会搭理你们。你们自己不要命,别人可不跟着你们发疯。”
两名送信的匪徒对视一眼,跺脚道:“这可完了。这消息要是耽搁了,岛主定会要了我们的命。这可如何是好?”
守卫的匪徒见这两人确实焦急万分,于是问道:“当真消息这么紧急么?若实在是必须要送到,你们或许可以去找大公子想想法子。大公子手上有艘铁头船,不怕暗礁碰撞。而且大公子若是下令派人送你们去,也没人敢反对。”
“大公子么?找他成么?”
“你们两个可莫要狗眼看人低,二公子死了,现在大公子可不同以往了。罢了罢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们只是指点你一条明路罢了,去不去你们自己看着办。是你们自己说消息紧急的,看来你们倒也并不着急。”
两名送信的匪徒凑在一起商议了几句,终于拿定了主意。消息太过紧急,他们今晚必须送到,这是他们的首领下达的死命令。此时此刻只能想尽一切办法了。大公子那里或许真的会帮上忙,不妨去求一求。
两人在其他人的指点下很快便在聚义厅南坡下找到了大公子江金富的住处。夜幕低沉之中,大公子住着的石屋里热闹的很。醉醺醺的江金富正敞着衣服露出白花花的肚子坐在软席上,一旁,几名衣衫不整的女子正小心翼翼的在旁伺候着。其中两人脸上还有巴掌印,那正是江金富打的巴掌印。他满腹的怨恨无处发泄,只能拿这些女人出气了。
灯光照耀之下,可以明显看到江金富的身上贴着七八处膏药。那都是那天晚上海东青胖揍一顿的后果。可不仅仅是这些外边可见到的伤口,事实上当晚回来后检查伤势,岛上的郎中告诉江金富,他的肋骨断了两根。那正是海东青猛力击打造成的后果。
江金富得知自己的肋骨都被打断了的时候,骂了一晚上老狗老混蛋老贼之类的话。这哪里是自己的爹爹啊,这是要杀了自己啊。这老狗真的下的去手啊。
灯光下,江金富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两肋隐隐的疼痛让他不时的皱眉骂几句。他的脑海里一直都乱糟糟的。现在看来,自己的前途是一片黯淡了,爹爹都恨不得打死自己,还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