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法,这新法成功的机会恐很渺茫。学生认为,变法要成功,必须要和各方做出足够的妥协,而非针锋相对。否则面临的阻力太大,难逃失败的命运。学生相信先生和严大人的决心和意志,但有些事是不是因为你想便可如愿。至刚易折,上善若水。梗着脖子往前冲,不讲方式方法,不肯做出任何的让步和妥协,那是不成的。”

    “砰!”方敦孺在一起拍案而起,横眉怒目瞪着林觉道:“放肆!你这混账东西,忒也无礼了。你把老夫和严大人还放在眼里么?你将自己当成什么人了?对着我们大放厥词?我看你是不知道你自己是谁了。你这个学生我是不敢要了,老夫受不起你这个天下最聪明最有本事的学生。你可以走了。”

    “又怎么了啊?怎地又在拍桌子?”外边方师母和方浣秋慌张的进来,恰好看到方敦孺正横眉怒目的指着林觉骂。

    “爹爹,有话好好说,师兄他……”方浣秋急忙道。

    “住口,从现在开始,不许叫他师兄。明日我写下帖子,和他断绝师徒之情,再无瓜葛。从今往后,你再没有这个师兄。”方敦孺厉声喝道。

    方浣秋吓得脸色发白,呆呆而立,泪水一滴滴的落了下来。林觉闻言忙离座跪拜,连声道歉道:“先生息怒,学生知错,学生再不大放厥词了。学生……口不择言,实在是该死。”

    “莫要再说了,你本性已露,上次在裕德楼老夫便已经饶你一回了,可惜你依旧如此,这一次再饶你不得。你走吧,你我师徒情分就此而断。”方敦孺兀自喝道。

    林觉惶然无语,方浣秋噗通跪在林觉身边哭道:“爹爹,师兄做错什么了?师兄对您和娘多么孝敬?就算有什么过错,你也不能和他断了师徒之份啊。有什么事不能好好的说啊。”

    方敦孺皱眉不语。方浣秋转向严正肃道:“严叔叔,您帮着劝劝。可不能赶师兄走啊。爹爹是一时之气,这要是真的做出来了,将来必是后悔的。”

    严正肃本来也被林觉刚才的话说的满腹火气,但此刻情形却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他可不希望方敦孺林觉师徒反目,断绝关系。况且,今日林觉所言也并非全无道理。于变法之事上,除了方敦孺之外,严正肃还从没见有人谈论这么多,这其实足可证明,林觉对变法的事非常的关注,并且也做了深刻的思考。虽然在观点上或许有所不同,但比那些丝毫不思考的人要好了不知千万倍。实际上,新衙门需要的正是林觉这样的人。

    “敦孺兄,息怒。这是作甚?说好了只是听听而已,怎地又发这么大脾气?咱们难道心胸狭窄到听不得反对意见不成?林觉所言虽然荒谬无礼,但其用意是好的,你不要动不动便说出那些伤感情的话来?不要这样嘛。林觉,还不给你先生磕头赔罪?”严正肃开口道。

    林觉跪地磕头,连连道歉。方敦孺长叹一声道:“林觉,为师不是愿说这些绝情之言,实在是,你的变化让为师难以接受。你怎么是这样的人?为师实在是痛心疾首。你自大成狂,自私自利,实在是让老夫不能接受。我方敦孺的弟子不说成圣为贤,起码也要品行端方,谦逊有礼。你对我都如此,可见你心中并无礼数。你能怪我发怒么?”

    林觉连声道:“是学生的错,先生息怒,先生息怒。”

    方敦孺怔怔半晌道:“罢了,为师再给你机会,但从今往后,你需谨言慎行,严律己身。嗯……调你来新衙门的事情你不得拒绝,你必须要来任职。我方敦孺的学生都不支持变法,岂非让天下人笑话。但你来则来,不许你大放厥词。倘若你对变法之事说出什么混账话来,我一样不饶你。为师不是对你苛刻,而是必须要历练你,否则你难以成才。你的历练便从这闭口做事开始。”

    林觉心中不知何种滋味,先生这已经是近乎无礼的强迫了。然而师恩在上,当此之时,林觉也无可奈何。此刻再顶撞,那怕是真的会让方敦孺没有退路了。

    林觉心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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