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木盒,木盒里放着一个荷包,两条手帕,一直东珠蝴蝶簪,都是女人的东西。

    那东珠十分名贵,名贵到整个大秦都没几颗。

    魏歆瑶便被揪了出来,其实一开始,他就怀疑过她。暖暖那么善良,哪有什么非要置他于死地的仇家。

    皇帝终究给了宋家和季家一个交代。

    皇帝找了一个由头,魏歆瑶被褫夺公主封号,永生圈禁皇陵。魏阙也因为管教不力被罚了两年俸禄。

    然而对他而言,这远远不够,血债必须用血来偿!

    他终于等到了亲手报仇的那一天。

    魏歆瑶在皇陵过的还不错,虽然院子外筑起高高的城墙,被圈禁在四方天内,可她依旧锦衣玉食,还有两个宫女伺候。

    可不是吗,毕竟是金枝玉叶。父为皇,母为后,兄长为太子,谁敢慢待她。说不得再过几年,还能正大光明的离开皇陵,继续做她风风光光的公主。

    望着一步一步走来的季恪简,魏歆瑶吓得肝胆俱裂,连连后退,直到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你怎么敢闯进来?你要做什么?”

    “你真的以为杀人不用偿命吗?”

    魏歆瑶色厉内荏:“你敢,父皇和母后不会绕过你的。”

    季恪简冷冰冰道:“我都到这儿来了,你以为我还怕他们?”

    “你做了什么?”魏歆瑶骇然失色,哆哆嗦嗦道:“你造反了,难道你造反了?不可能,绝不可能!”

    季恪简冷冷的看着她,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缩在墙角的魏歆瑶狠狠打了一个哆嗦,吓得语无伦次:“不可能的,你要是敢动我一根寒毛,我让父皇诛你九族。”

    季恪简掀了掀嘴角,凉凉一笑:“带走!”

    “季恪简,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魏歆瑶挣扎大叫。

    待她发现自己被带到一处悬崖边之后,魏歆瑶已是吓得满脸鼻涕眼泪,这是宋嘉禾摔下去的地方。

    山风呼啸,刀子一般割在人脸上,吹得季恪简一身墨绿色锦袍猎猎作响。

    “掉下悬崖会有多痛苦和绝望,你知道吗?”季恪简的声音彷佛掺了冰渣。

    被像小鸡一样拎着的魏歆瑶吓得大吼大叫:“季恪简,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魏家的女儿,我是大秦公主,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只后悔没有早点杀了你!”季恪简从下属手里接过魏歆瑶,拎着她走到悬崖边:“若是摔不死,算你命大,我认。”

    魂飞魄散的魏歆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崩溃尖叫:“不要,季恪简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我错了,我错了,我只是太喜欢你了,你放过我吧,你想怎么样都行,只要你别杀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你不想死,暖暖难道想死?她才十七岁!”温和的面容骤然狰狞,季恪简眼底泛起可怖的血色。

    “季恪简你这个混蛋,杀千刀的,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诅咒你下地狱。”似乎知道求饶没用,魏歆瑶破口大骂,极尽之恶毒,犹如泼妇。

    “我先送你下地狱。”话音未落,他松开手。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山谷,回响不绝。

    悬崖边的季恪简一张脸忽然变得惨白惨白,整个人都微微打晃。

    “表哥,表哥,”娇俏甜美的小姑娘双手背在身后,娇娇的唤:“你过来,快过来啊,我给你看样好东西!”

    躺在床上的季恪简突然睁开眼,眼底一片漆黑,如同化不开的浓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