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季恪简烦躁的拧了拧眉头,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可又控制不住。

    越想压下去越是压不住,眼前不受控制的掠过宋嘉禾宜嗔宜喜的面庞,眼底漾着浅浅情意。

    忽而间,季恪简想起第一次见到宋嘉禾的时候,她的眼里含着淡淡的思慕,可明明他们才第一次见面。她看着他的眼神,彷佛他们认识了很久很久一般。

    一个荒诞的念头冒了出来,是不是,她也曾经做过这样的梦,所以被梦境影响。

    季恪简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真是睡糊涂了,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荒谬的事情。

    为期五天的秋弥到了尾声,大批人马浩浩荡荡的返回京师,宋嘉禾在半道上与大部队分开,去西山别庄寻找宋老爷子与宋老夫人。

    魏阙要护送皇帝回宫,不便离开,遂安排了关峒带人护送她。

    到了别庄,听说了刺客之事的二老,少不得问了几句。

    宋嘉禾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倒是没说那刺客就是她要找的那人,毕竟老爷子在呢。

    晚间宋老夫人拉着宋嘉禾游园,直接问了:“你这丫头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宋嘉禾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讨好:“祖母英明。”

    宋老夫人嗔她一眼,自己养的姑娘,她还不了解:“说吧。”

    宋嘉禾就把刺客的身份还有自己与魏阙的对话大概复述了一遍。

    宋老夫人正了脸色:“他没追问你梦见什么了?”

    “没有!”宋嘉禾忙道:“一句都没有。其实就是问,我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现在的情况和我梦见的已经大不相同。”

    宋老夫人又道:“你没跟他说你季家表哥的事吧?”

    宋嘉禾摇头,她哪儿开得了口。

    宋老夫人叹了一口气:“这事他不问你千万别说。”哪个男人会不介意,没必要拿这种事来体现坦诚。

    “他要是问了,你也不需要隐瞒,要说的坦坦荡荡。”死不承认是下下策,显得亏心似的。

    宋嘉禾哎了一声,她就是这么打算的。

    “这事啊,还真是赶巧了,”宋老夫人摇了摇头:“也不知能不能查个水落石出?”

    宋嘉禾静默下来,若真是魏歆瑶,她毕竟是龙子凤孙,谁也说不准皇帝会不会当慈父。

    事实证明,皇帝没当慈父,也许是一次又一次的变本加厉,终于耗尽皇帝的慈父之心。

    魏歆瑶被褫夺封号,并且圈禁起来。罪名是孝期作乐。到底要顾忌朝廷脸面,权衡了一个不那么丢人的罪名。

    这消息是魏阙来看宋嘉禾的时候带来的,魏阙转述调查经过:“……找到了李石藏匿起来的一个木盒,里面是一些女人的东西,其中有一枚东珠蝴蝶簪,十分珍贵,循着这条线索查到七妹头上。一开始七妹不认,父皇亲自审问了她,之后便下了圈禁的圣旨。”

    宋嘉禾捏着腰间玉佩,前世魏歆瑶大概也就是这么个结果了,身为皇家女,除非谋逆这种罪名,再怎么样都不会丢性命的,对皇家人而言,圈禁就是最大的惩罚。

    可想想还是不甘心,前世她可是丢了性命,然再不甘心,又能如何,再退一步,这辈子,她不还活的好好的。

    宋嘉禾甩了甩玉佩,算了,就这样吧。

    宋嘉禾想通了,魏歆瑶可想不明白,她被关在屋子里,影影绰绰的能看见院子里有不少人在活动,耳边都是垒砖头的动静,她甚至能感觉到阳光在一点一点的消息。

    “放我出去!”魏歆瑶歇斯底里的敲着窗户:“放我出去,父皇,我知道错,女儿知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敢了!”

    可任由她喊破喉咙,都没有人回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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