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眉头轻轻皱起来。

    宋嘉禾拍了拍脸,觉得紊乱的心跳终于趋于平静,脸也不烫了。她觉得自己做这个梦肯定是因为之前太过凶险,以至于余惊未了。

    秋千对应吊桥,所以救她的的人变成了魏阙。宋嘉禾左手重重一捶右掌心,就是这样子的。

    “我饿了,给我做碗面条来。”

    青书听她声音中气十足,活力满满,人也不复方才的如临大敌,顿时松了一口气,欢快的应了一声。

    搬家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哪怕宋嘉禾有一屋子的下人也不例外,这也不舍得那也不舍得的结果,就是她整出了十几个箱笼。

    亏得宋家有自己单独的船,要是和人拼船,少不得要缩减一二。

    整理的空档,宋嘉禾使人留意着外头的消息,果然没有关于那次落水乱七八糟的流言,也没有关于她和魏阙的风言风语。毕竟牵涉的人不少,还有魏歆瑶在里面,何况这世道民风开放。姑娘家落水湿身固然不雅,可也没到被人看了一眼就非君不嫁的地步,那天的事完全就是个意外和事急从权,较真的人才是傻的,只是难堪还是有的。

    转眼就到了十六,大队人马上了船,赶赴京城,虽然陆路更近,然这队伍里有不少梁太妃宋老夫人这样的老人家,故而为了安全起见,择了更为平稳的水路,反正他们也不是很赶时间。

    行船的日子并不无聊,因为同行之人众多,今儿在你家船上钓鱼,明儿去我家船上作画,宋嘉禾十分忙碌。

    “嘉卉的身体,今儿好些了吗?”宋老夫人询问林氏,从径山回来的当天夜里,宋嘉卉发了急热,拖到现在都没好利索,连上船都是被抬上来,倒是应了她之前身子不好静养的说法。

    林氏嘴里发苦,卉儿这是郁结于心才把一个小小的风寒拖成了这样,想起憔悴的女儿,林氏一颗心都疼起来:“略微好了一些。”

    宋老夫人看她一眼:“让下人伺候的精心点,这路上不比家里,要是小病转大,那就麻烦了。”

    林氏垂首应是,动了动嘴唇,她慢慢开了口:“母亲,这几日好些人朝我打听暖暖。”说起这里,林氏又是一苦。宋家蒸蒸日上,她又有两个待嫁的女儿,多的是人来打听。可泰半是冲着宋嘉禾来的,那些打听宋嘉卉的条件也远不如前者。

    宋老夫人掀了掀眼皮,语气有些冷:“暖暖的婚事,老早就说好了,我来做主。”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宋老夫人可不放心林氏这个做母亲的,要真由她做主,鬼知道她会把暖暖嫁给什么人。

    之前林氏问过,她说她自有主张,林氏便再没问过,今儿这话头怎么像是已经有中意的人选了。

    林氏为宋老夫人话里的凉意为之一颤,她抿了抿唇角道:“儿媳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儿媳这有个人选,想说来给母亲听听。最后如何,自然是由您做主。”

    宋老夫人扫一眼不自在的林氏:“哪家儿郎?”倒要看看她能挑中个什么样。

    “是儿媳外甥承礼,这孩子去年来过的。”林氏说道,卉儿的病不见好,她也是走投无路,只能依着她了。不过将娘家侄儿换成了外甥季恪简,嫁到林家,小女儿是低嫁,她于心难安。季家就不同了,季恪简无论人品、家世还是能力都无可挑剔。

    季家带着冀州归顺了梁王,这一年来季恪简也立下无数功劳,梁王十分看重季家,不比宋家差。

    宋老夫人心里一动,宋嘉禾虽然这一年没再提起季恪简,可她觉得这丫头可能还没放下,这一年她看中的人,总能让孙女挑出毛病来。宋老夫人自然想让孙女儿称心如意,可季家的态度?

    “是季家给你透意思了?”宋老夫人问。

    林氏摇了摇头:“是儿媳觉得承礼这孩子和咱们暖暖般配,所以来问问母亲,您要是也觉得好,我这就去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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