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宋嘉禾没睡好,宋老夫人也没睡好,她搜肠刮肚的在想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把暖暖嫁了,他魏阙还能抢亲不成。

    可想了一宿都没想出一个满意的人选,总不能病急乱投医随便嫁了,那无异于跳出一个火坑又跳进另一个火坑,这种蠢事她可不干。

    如此一来,局面就僵持住了,束手无策的宋老夫人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宋老夫人摩了摩宋嘉禾的脸,道了一声好,先看看魏阙的反应再随机应变。

    恰在此时,门口传来朱嬷嬷的声音。以朱嬷嬷之谨慎,若非要紧事,她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打扰。

    祖孙俩擦了擦眼,收敛神色,宋老夫人才扬声让她进来。

    进来的朱嬷嬷一脸肃容,行过礼后道:“梁王世子那位吕姨娘的弟弟今早没了,吕家,”朱嬷嬷看了一眼宋嘉禾。

    宋嘉禾心头一跳,拿眼看朱嬷嬷。

    “吕家抬着尸首告到了顺天府,道是咱们六姑娘害的。”朱嬷嬷接着道。

    “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宋嘉禾满头雾水,吕姨娘她知道,大珠宝商之女,魏闳新宠,正怀着七个月的身孕,据说是男胎,若真是儿子,那就是魏闳的庶长子。这么些年下来,魏闳姨娘通房不少,然而除了一个庶女外,颗粒无收。

    之前去梁王府做客时,她就听见梁太妃对宋老夫人满脸欣慰的感慨,魏闳可算是有后了。

    吕姨娘这一胎,虽是庶子,可在魏家那,意义完全不亚于嫡子,吕姨娘这一胎有多金贵,可想而知。

    “等一下,是不是昨晚被我揍的那人!”宋嘉禾突然想起了一桩事,对宋老夫人解释道:“昨晚我追那个凶手时,不慎撞到了人,不想那人竟是色胆包天,嘴里不干不净的,气急之下,我就用力把他推了出去。”

    宋嘉禾面色微变,喃喃:“恍惚记得,他摔倒了,至于伤势如何?”宋嘉禾眉头紧锁:“我没留意,可以传护卫来问问,我急着追人,就没管他。”

    朱嬷嬷领命而去。

    宋老夫人见她神色凝重,握着她的手安慰:“莫要胡思乱想,你虽然劲比别人大,可哪至于随随便便就把人打死了。”自己的孙女自己了解,宋嘉禾向来有分寸,就是揍人也掌握着尺度。

    宋嘉禾扯了扯嘴角,眉峰却是没有疏散开。那到底是一条人命,还和她牵扯上了关系,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片刻后,护卫长来了。昨晚宋嘉禾特意吩咐护卫长去调查那登徒子有没有作奸犯科,不过因为时间有限,遂护卫长只把那人的身份查清了。

    本想一早告诉宋嘉禾,奈何宋嘉禾还在睡,就耽搁了下来,结果就被通知了这个坏消息。

    然而护卫长也没留意那人的伤得如何,他忙着带人去追宋嘉禾:“不过那位吕少爷很快就去了醉月楼,还在大堂里喝了会儿酒,并且留宿了。跟过去的人打听了一圈,他好色成性,还……”护卫长支吾起来。

    瞧着护卫长暗红的脸色,宋嘉禾便明白醉月楼是什么地方了,倒是符合他的长相,不都说相由心生吗?只不过还有什么,以至于护卫长这么难以启齿,宋嘉禾纳闷的看着他。

    宋老夫人到底见多识广,从护卫长的危难中猜到几分,怕是有些不可告人的怪癖,轻咳两声,正想糊弄过去。

    “以虐人为乐。”护卫长尽量用了一个委婉的说法。真相是,吕明伦喜好在床笫之间凌虐女子,手段残忍,令人发指。在众多青楼楚馆里臭名昭著,本已经被列入拒绝招待的名单上。毕竟吕家虽然有钱,可也只是个商户罢了,能在京城开妓馆的,哪个背后没大树罩着,岂会怕区区一商人。

    可架不住吕家攀上了魏闳的大腿,还把女儿送了进去,那么争气的一进门就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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