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神压力下,孙岩也板板正正地完成了比赛任务,没有出现明显的失误。即使艺术感染力差,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问题啊。完成了七十分,视而不见;光盯着那不足的三十分死活不放,这到底算什么意思呢?
冯小满有点儿担忧,该不会是那位林丹丹又回来了吧。她就不能好好歇着吗?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多长时间,她起码养个七□□十月吧。
至于她本人,既没有挨骂,但也没有得到任何表扬。主任似乎对她的那一块金牌,完全视而不见。这种冷处理,与之前她们在法国的时候欢欣鼓舞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薛教练有些不满,她带着的两个孩子,一个被骂,一个被无视。不管比赛的好与不好,都没有收到一句暖心的话。她又怕冯小满那个小炮仗会不高兴,所以只能一直压着情绪。
直到这个所谓的表彰会结束以后,大家才悻悻不乐地散场了。
孙岩满脸阴霾,心情明显非常糟糕。任是谁,在这种情况下,都开心不起来。林丹丹已经人没到场,她的影响力居然还要大到这样,让孙岩依然在国家队里,地位尴尬。
冯小满的反应则是好多了。知道林丹丹跟那家人有关系后,她就不抱任何希望。那就是以为天老大他老二的一家子,用当年新闻里的一句话来描述,就是罔顾国家与人民的利益,肆意妄为。
她也不要表彰,她只要还能上场比赛就行。她安慰孙岩:“别理他们,光会嘴炮。他们未卜先知,他们无所不能,所有事情做不好都是没听他们的。听了他们没做好,就是没有正确领会他们的弦外之音。”
孙岩被她给逗乐了,笑着点头:“对,咱们自己拿到什么样的成绩,心里头有数。到时候,上了赛场,再看真功夫。”
陆教练有些抱歉,没能给冯小满争取到奖金。
主任的意思是,一个少年组的冠军,又拿不出手的,要是成.人组的第一名还差不多。还没出成绩,就想着当明星,一个个就想着问国家要钱。
薛教练叹了口气,反过来安慰陆教练:“算了,有些事情咱们自己心里头有数就行了。那些我们改变不了的事实,就只能让它放在那里了。我看王部长也努力了。我跟她没什么交集,不好劝她。你倒是安慰安慰她,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她要是身体垮了,咱们更少了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了。”
冯小满只在京中停留了一天都不到的时间,参加完所谓的表彰会以后,她第二天一早便匆匆忙忙的又赶回了南省。
省实验中学初中升高中,有一个内部考试。排在年级前一百名的人,可以跳过中考程序,直接招收入高中部。同时,省实验中学还会对外进行自主招生考试。其他初中的优秀学生,只要通过了自主招生,也能免于中考,直接升入省实验的高中部。
冯小满忍不住要叹气,好的越好,差的越差。《圣经》里头怎么说来着,凡有的,还要加给他,叫他多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
好学校总是能够吸引到更好的生源,更强的师资力量,还能获得政策的倾斜;自然好上加好。一般的学校没有出色的生源,自己的教学骨干也流失严重,自然就越来越不行。教育的两极分化,一旦形成,那么更多的两极分化就愈发理所当然了吧。
她在回家的车上稀里糊涂地想着,哑然失笑。她居然又忍不住想到了艺术体操的发展上头去了。什么时候,她们的艺术体操也能成为重点中学,好的越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困死了,睡觉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