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小满回去吃饭了。家里地方小,桌子摆不开,不然我还想请你们一块儿吃顿饭了。这一路上,没少麻烦你们照顾我们家小满。”
这一次从海城回来,薛教练没有再陪着冯小满。国家队的其他人先要返回江省的体操基地,对这次的巡回表演进行总结,继续训练。冯小满则是因为快要期末考试了,被拜托给了陈砚青一家人。她得赶紧回归课堂,继续她的高一学生生涯。
冯小满一想到期末考试这一茬,就忍不住头皮发麻。哎哟喂,这可真是的,当学生不容易啊。考考考,老师的法宝;分分分,学生的命根。
陈砚青闻言立刻愁眉苦脸:“你别说考试行不?不提考试,我还能假装还在休假中,一提考试,我就觉得眼前满是一片荒芜。”
陈母恨铁不成钢,狠狠地剜了眼自家这个不成器的女儿。真是做啥啥不行,吃啥啥都强。人家冯小满一个体育生成绩居然都比她强!
冯小满微微笑着看陈砚青被她妈满脸官司地瞪着,心里头一片平静。
上辈子陈砚青过得挺好的,大学读的是中外联合办学,最后两年去国外读的。反正不管是为人处世,还是工作能力什么的,都比上辈子的周小曼强多了。
两家人在火车站分了手,冯小满跟着母亲坐公交车回到了家里。一进家门,冯美丽就赶紧将择好的蔬菜,过水冲了一下,然后下锅开炒。
冯小满在边上,一面拿抹布扶着锅耳将汤锅端上桌,一面问她妈的意思:“我去叫一下赵老师跟川川吧,他们也没吃饭吧?”
冯美丽摇了摇头:“咱娘俩先吃,赵老师说了,这段时间,咱们都小心着点儿。”
现在赵老师成了媒体追逐的目标。自从周文忠去世以后,不少记者都追着赵老师问,对于周文忠的车祸,他有什么看法?有没有觉得这就是报应?
赵老师摇摇头表示:“我跟周先生不熟,也没有什么私人感情。我之所以揭露他的论文有问题,是因为他的确剽窃了我恩师的研究成果。这对科研人员而言,是性质非常恶劣的事情。在公说公,他缺乏科研人员应有的职业修养与道德。在个人生活上面,我对他的遭遇感到非常遗憾。无论如何,他起码能够从研究所的档案堆里头将这份论文翻出来,使得恩师的研究成果得以面试。只是如果他能够照实说出事情的真相的话,那么他就是功臣了。”
冯小满听她妈说了事情经过之后,忍不住摇摇头。她现在基本上能肯定这件事情背后,肯定有起码两拨势力在角逐。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越是信息爆炸的时代,人们越容易被选择性的接受信息。因为呈现在他们面前的信息,往往都是极少的一部分,更多的信息,将会被筛选掉,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世人面前。
冯美丽也问了女儿,打算什么时候回去给周文忠上柱香。
冯小满本人的有点儿不想理会这件事,可是没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道:“好吧,我去就是了。反正,周家人都说了,女儿是外人。他是有侄子摔盆的人,我过去一下就可以了。”
冯美丽叹了口气,摸了摸女儿的脑袋。她不放心小满一个人过去,想陪着女儿。
可是冯小满却不让她妈露面。她妈凭什么要过去啊?她妈早就跟周家人没有半点关系了。她妈过去的话,说不定又要被一群三姑六婆硬拉着说什么明媒正娶的老婆啊,这个时候了就应该出来帮忙张罗丧事啊。想想都觉得恶心。偏偏跟那群人还说不清楚,因为人家逻辑自成体系,压根就不是能够交流的人。
冯小满打电话问了陈砚青,知道丧事不是在工人小区办的,人已经被运回老家去了。她愈发不想过去,觉得烦。对于周文忠,她真觉得在这个人身上,多花一点儿时间,她都无比的厌烦。可是没有办法,谁让人生在世,的确跟陈砚青的爸爸说的那样,其实是活在别人的舌头上的。一个人的好与-->>